“哦?是么?那还真让人拭目以待啊。”王修之冷笑一声,随即向着陆修远行了一礼道:“陛下,比试的时辰马上就到了,靖王殿下却迟迟未归,这只怕不太好吧。”
“王公子以为该如何?”
“草民以为若是若时辰到了靖王殿下依旧未归便该判他输。”
陆修远沉吟片刻,随即一挥衣袖:“准了。王喜,还有多少时辰?”
“回陛下,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王喜说完,便取来香炉焚了一炷香。
眼看着那香即将燃尽,孟夏心里不免有些急了,一双手紧握成拳,定定地望着东区的方向希望陆寻能够快点回来。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寻靖王殿下?”赵毅主动道。
“去吧。”
赵毅得令,刚迈开步子却忽然停了下来惊喜道:“主子,靖王殿下回来了。”
话音刚落,暮色里陆寻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可是在孟夏看清时面上的笑意却全部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异和不安。
“靖王殿下竟空手而归!”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人群中忽然便炸开了锅。
王修之见状笑得极为大声,竟不等陆寻走近便开口道:“前两日靖王殿下不准我退出,我还以为靖王殿下胜券在握呢,怎么现在却空着手回来?”
陆寻被侍卫扶着下了马,这才淡淡的看了一眼王修之。
孟夏蹙了蹙眉,起身走到陆寻身边问道:“你的猎物呢?不要告诉我一只都没有。”
“不,猎到了不少。”
“在哪儿?需不需要着侍卫去帮你搬过来?”听到陆寻这么说,孟夏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在此处。”
“呵,靖王殿下是在开玩笑么?还是说其实你一只都没有猎到,不过为了充面子而故意这么说?”王修之冷哼一声,随即指了指已经燃尽的香道:“不过就算靖王殿下‘真的’猎了许多猎物,不过现在时间已到,我们面前你是一只猎物都没有。靖王殿下,是你输了!”
孟夏定定地看着陆寻,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却不想陆寻竟是极为坦荡地点了点头应道:“这场比试是本王输了。”
“陛下,这?”王家家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陆寻淡笑着站在那里心里就极为不安,总觉得自己算漏了什么。
“寻儿都承认输了,朕自然不会偏袒,这场比试是王家二子王修之赢了。”
“哼,靖王殿下倒是痛快。那么,孟夏便是我的了。”王修之说完也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还没好利落,便站了起来一把擒住了孟夏的手:“出嫁从夫,我想怎么对待她都算不上过分吧。”
见孟夏不满地瞪着自己,王修之得意的扬手就要给孟夏一巴掌。
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下,孟夏也不怕就那么直直的望着王修之,就在那巴掌即将落到孟夏脸上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忽然握住了王修之的手腕:“本王是承认比试输了,但何时说过孟夏是你的了?”
“你!”王修之想要将手抽回来,却不想陆寻看起来温文尔雅力气却大的出奇,他根本动不了半分。倒是陆寻一把松开了他的手,害得他一个不稳竟摔倒在地。
“你怎么不躲?”看着孟夏一副淡定的模样,陆寻不禁有些好奇。
“我知道那巴掌不可能打到我。”
“你欺人太甚!比试输了那孟夏就是我的婚约者,靖王殿下没有资格插手!”
“婚约者?说起来你口口声声说了这么多次,本王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所谓的婚书呢。”
看陆寻笑得温和,孟夏却是明白眼前这个人是在使坏,不由得也开口附和道:“我也未曾看过那婚书,这么莫名其妙成为王公子的婚约者,孟夏不服。”
“这……”
“怎么?王公子拿不出来?还是说这婚约一事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是有婚书的,前几日呈给了陛下而已。陛下,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陆修远闻言淡淡地瞥了一眼王修之:“是么?朕不记得了。”
王修之哪里料到当今圣上会跟他装傻,顿时便急了:“我分明给您了。”
“哦?你是在质疑朕?”
“可……”
“修儿!”王家家主慌忙捂住王修之的嘴巴,生怕他开口乱言,随即这才看向陆修远道:“陛下,前几日草民进宫禀报盐运一事时,小儿确实将婚书呈给了您,您是不是国务繁忙一时忘了呢?”
“……”
见陆修远不说话,王家家主继续道:“陛下,若此事没法还王家一个公道,那么王家将无心盐运之事。您说盐运忽然停了百姓买不到盐会如何?”
“你在威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