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孟夏听到这话后戾气更甚,但是表情却蓦地冷静了下来,许久小周才听得孟夏冷冷道:“小周,查!看看陆绝是不是和齐国之人有接触。”
“明白。”小周应了一声,然后有些犹豫地说了一句:“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吧。”
“我好像看见新科状元燕起在府外晃了许久,但是追出去的时候人就跑了,我就远远看了几眼,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他。”
“燕起?”孟夏回忆起那个有些瘦弱的男子,却是有些记不清他的面容了。少有的几次见面也只是也没有直接对过话,不过她再想到他时却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明明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可是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呢?
“我知道了,小周你先下去吧。再过一个时辰再来唤我。”
“是。”
……
一个时辰后,孟夏已经到达了齐国行宫门口,侍卫已经前去通报,孟夏坐在客厅里有些心神不宁。
“这侍卫怎么去了这么久?”萧悦喃喃道。
因为赵毅迟迟未归,孟夏本打算带着小周前来时却发现萧悦正等在孟府外,见到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以防有变,哥哥让我过来陪着你。”
孟夏知晓萧悦通晓一些医理,便也没有拒绝,和她一道来了齐国行宫。
话音刚落,却是一名侍女迎了过来:“孟小姐,请随我来。”
孟夏拍了拍萧悦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两个人跟着侍女的脚步就往着苏婉婉所在的房间走去。
侍女礼貌的对着二人笑了笑,然后侧身走到一边推开了房门道:“公主在里屋等着二位,请。”
“嗯。”孟夏点了点头,压制住心里的不安率先走了进去,萧悦紧随其后。两个人de神色皆十分郑重,动作也是小心翼翼。
可是两个人才绕过屋内的屏风,甚至还来不及看清里面有什么便忽然眼前一黑,顿时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糟了!”这是彻底昏过去的孟夏留下的唯一的念头。
孟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期间好几次想要努力睁开眼睛,可是袭击而来的倦意却又使她每次很快地又沉沉睡去。
如此反反复复,等着孟夏醒来的时候却已经到了深夜。孟夏揉了揉眼睛猛地坐起身来打量起当前情况,却见自己已经不在苏婉婉的房间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阴暗昏黑的牢房,牢房外的墙上点着一盏昏黄的灯盏,偶有阴风吹过,火焰便轻轻摇曳,时明时灭地让人觉得有些恐惧。
而这间牢房的正对面的墙上却是挂着诸多刑具,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火光的原因,有些刑具上似乎隐隐沾有暗红的颜色。
这是哪儿?
怎么回事?
并不像是齐国的地牢。
孟夏的脑海里闪过诸多想法,可是牢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看到其他人影。
“被齐国的人扣下来了吗?”孟夏喃喃道。
脑袋还是昏沉沉的,想了半天孟夏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刚想抬起手来揉一揉太阳穴,却不想听到“哐”的一声,孟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赫然带着手铐。
“没有知觉。”孟夏皱了皱眉,明明手里这手铐并不算轻,可是自己却完全察觉不到。脚上也是,脚链一头将她的脚腕捆着,而另一头则是嵌在墙面里。脚上已经磨破皮见了血,可是她也依旧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孟夏又是挣扎了一番,除了手腕脚腕多了些伤口,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这时,被孟夏这手铐脚链发出的“哐哐哐”的声音吵到的狱卒举着火把走了过来。许是因为睡梦中被吵醒,他正一脸不爽地等着孟夏骂道:“吵什么吵!早吵老子扒了你的皮。”
“你是梁国的?”看着狱卒身上的衣服,孟夏更加疑惑了,她不是被齐国扣下了而是被自己国家给关押了?究竟怎么回事?
“废话!老子管你什么身份,进了这血牢就别想活着出去。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能少遭点醉。”狱卒骂骂咧咧道。
“血牢!”孟夏一听顿时震惊了。
血牢,是梁国关押死刑犯的牢狱。因为刑法过于血腥,不管是男女老少进了这个地方的都免不了要遭受酷刑,有些人死于酷刑下,有些人受不了这些酷刑而自尽,这里天天都有死人,有一些还没等到推出去斩首便已经死在了这里。
血牢,从来没有出去过一个活人!
孟夏面色顿时一片煞白,她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看向狱卒道:“我犯了什么事需要进这血牢来?”
狱卒闻言冷哼一声:“你就装吧,杀人犯。”
杀人犯!?
“你……”
“闭嘴!”狱卒扯出自己腰间的鞭子便耍了出去,一脸不耐道:“再闹老子打死你!”
孟夏想要闪开,可惜手脚被束缚,根本避闪不开,只能挨了结结实实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