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还他手帕,她洗干净之后一直放在包里,随时准备还给他。
这会儿他在,正好!
云以臻从车上下来,微笑着走向她。
“早,看你的脸色,心情应该不错吧!”
“云医生,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你不会刚好就是心理医生吧?”
“你看我像吗?”
云以臻耸耸肩。
“不像。”白竹茵摇头。
“虽然不像,但如果你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我寻求心理辅导。”
“可是……”
“你放心,我收费很高的,不会故意免费让你良心不安的。”
被人猜中心事,白竹茵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是你的手帕,还给你,谢谢。”
云以臻接了过去,恰巧看见了白竹茵戴着的戒指。他记得从认识到现在,白竹茵手上都没有任何钻饰的,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以为她一定没有结婚。
他心头一阵苦涩,被小小的钻石光芒晃得痛楚。
他暗自想着,白竹茵该不会是戒备他才特意戴上了戒指的吧。这也只能说明,她真的很爱她丈夫。
“戒指很漂亮!”云以臻笑了笑,扬扬手:“我走了,拜拜。”
“好,拜拜!”
看着云以臻离开,白竹茵怔忡的看着自己的戒指,戴了一夜,还是很不习惯,也让她真实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贴上了宋苍墨的商标了。
想起昨晚的交易,她想起了林少俊,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他,本来应该宽心的,但莫名的觉得不安,眼眉也在这时不停的跳。
上完第一节课,门卫说学校门口有人找她。
出来看见沈飞燕,白竹茵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
“竹茵,可不可以请你去看看少俊?”
沈飞燕一开口便哽咽了声音,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吓了白竹茵一个手足无措。
“沈阿姨,你别哭,少俊怎么了?”
如果事情不严重,沈飞燕绝对不会这样求她的。
“少俊割腕脉了,幸好我发现早才没出大事,但现在他不肯吃东西一心求死,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找你的,你帮我去劝劝他。”
“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请假马上跟你过去。”
白竹茵开着两人座的小天使,旁边坐着沈飞燕。
“竹茵,待会儿到了医院,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劝劝少俊,我就他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我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指望了。”
白竹茵心酸难受,沈飞燕虽然没有责骂她,但看着沈飞燕如此伤心,比她抽她两耳光还要难受。
“你放心,我会劝他,不会让他有事的。”
她说了那么多狠话,昨天又故意在他面前和宋苍墨拥吻,他一定是受了刺激才做出了过激的自杀行为,他割开腕脉的时候,一定绝望透顶,就像她当初那样。
白竹茵深深的自责她用错了方式。
到了病房,林少俊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任凭沈飞燕说什么都不肯张眼,直到说白竹茵来看他了才突然睁开了无生气的眼睛。
“少俊,我来看你了。”
林少俊呆滞的瞳孔剧烈的一缩,仿佛魂魄归来,激动的抓住白竹茵的手,用力的捏在手里。
“竹茵,你肯回到我身边了是不是?”
白竹茵为难的想抽回手,沈飞燕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她叹了口气,任他握着。
“竹茵,我就知道你会心软。”
林少俊的笑有一种不正常的亢奋。
“少俊,你怎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沈阿姨都担心死了。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
“竹茵,只要你来看我,我就不任性了,我听你的,也听我妈的。”
沈飞燕听了林少俊的话感到宽慰了些,拿了粥喂儿子,林少俊终于一口一口的把食物吃进去,只是一直抓着白竹茵的手,不肯放开。
等林少俊吃好之后,沈飞燕感激的拍着白竹茵的肩膀,说道:“好好跟他聊聊,帮帮我。”
沈飞燕一出去,林少俊的脸马上阴沉,把白竹茵往怀里一扯,压着她,撕扯她的衬衣,急切张狂的样子比在酒店那天还要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