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苍墨,你变态,脱我的衣服。”
他变态?
费尽千辛万苦找到她,她竟然就直接的给他晕过去,害他抱起她滚烫的身体时心都快跳了出来。
尤其是,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像样的医院都没有,只有蹩脚的郎中。
幸好当地人还热心,送来很多生姜,让他用生姜片替白竹茵擦拭全身退烧。
他是不相信这样的土办法的,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幸好,这办法还管用,从早上到傍晚,她的烧不但退了,现在还醒过来了。
“差点命都没了,你还在乎穿不穿衣服啊,脑子果然是烧坏了!”
“这是哪儿?”
还是转移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安全些。
“镇上。”他生气的惜字如金。
“哦。”
白竹茵感觉浑身粘腻,生姜的汁液还依附在她的皮肤上,好难受。
她翻身拥被坐了起来。
“还有哪儿不舒服?”
“好多了。”
只是喉咙干涩,想喝水,又不太敢支使他。
“可以帮我去拿点水吗?”
怎知宋苍墨冷讽道:“白竹茵,你要逃家,也真能挑地方,这都什么鬼地方了!”
他们现在待的地方是镇上最好的宾馆,但是,没到晚饭时间,是没有开水的。
中午的时候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没有去打到开水,宋苍墨其实也渴,但她没醒,不想离开她半步,也只得忍着。
现在白竹茵这一问,又挑起了他的火气。
白竹茵搞不懂他为什么火气升腾。
“要水没有,要血就有,给你喝,你敢喝嘛?”
宋苍墨把结实的手臂送到白竹茵唇边。
“宋苍墨,你怎么这样对待病人,你虐待我!”
“呵呵,我还想说你也真懂得挑时候生病呢!”
两人三言不到两句又吵架了,但即使如此被骂,白竹茵也觉得心里踏实。
困在这里之前,她还没明白为什么想家却没有马上回去,直到现在宋苍墨出现,她才明白,其实她也不过是任性。看到他受折磨,竟然有莫名的快意,她需要的是一种心理平衡。
她是不是太恶毒了些?
但想到他在美国风流快活,白竹茵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为过,他本来大可不必来找她的,所以,也没必要内疚些什么。
找人要了水,宋苍墨马上就带着她离开了宾馆,就像逃离贫民窟那般,他说这种地方,半秒钟他也受不了。
回到民宿,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这里,比宾馆环境还好些,老板收拾得比较干净,虽然宋苍墨继续挑剔,也只得暂时住下来了。
吃了晚饭,宋苍墨用老板的固定电话打了好几个电话,白竹茵听到他在说什么飞机之类的。她以为他是在定机票。
老板娘从看到宋苍墨开始就赞赏有加,她还开玩笑说她要年轻一定要缠到宋苍墨娶她为止,弄得老板的脸黑得很难看。
“白小姐,你和你丈夫很有夫妻相哦!我还以为你还单身哩,不然哪能一个人出来那么久!”
白竹茵被说得不好意思,更不知道她和宋苍墨有夫妻相是何来的根据。
“呵呵,哪儿的话,我还年轻嘛,喜欢到处玩,和他的爱好完全相反,所以大多数人都会说他是我叔叔,完全没有夫妻相,老板娘,你这次,真是看走眼了!”
在打电话的宋苍墨突然截住话头,目光冷冷的斜撇过来。
她和老板娘在西侧的阳台,摘着明天早餐要吃的青菜,以为客厅里的宋苍墨不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