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碰不到他……
“季擎川！”她猛然醒过来，一个激灵就从床上一坐而起，背上已经是一片冷汗。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才猛然醒悟，原来不过是自己做了个梦。
可，即便如此，现在醒过来，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一想到，季擎川那虚弱的样子，胸口就像被什么拉开了一个伤口，钝钝的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在意他，可是，此刻她脑海里竟然全是他的身影。
终究，无法入睡。
她深吸口气，掀开被子，拉开门准备下楼。
可是……
走到楼梯的时候，却顿住脚步。
厅里有人。
浓重的烟味，散落在空气里。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只能看见烟头的星光点点。
即使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璃月却觉得这个人就是他——季擎川。
他在抽烟。
而且，抽了很多很多……
为什么这么晚他还不睡？一定是心里太烦闷吧，毕竟，没有谁能对自己的生死真的云淡清风。
今天，她的要求，无疑是将他心里的烦乱都勾了出来。
望着那黑暗中闪烁的点点星光，璃月心底异常的沉重。
忽然觉得无力走近，她深吸口气，靠在墙上，缓缓蹲下。
墙壁，冰凉刺骨，寒意直直的渗入她每一寸肌肤里。
“谁在那？”
冰冷的一声低喝，在暗沉的空间响起。
连同最后一丝星光，也被他摁灭在了烟灰缸内。
“是我。”璃月连忙站起身来。
适应了黑暗，已经能隐约看到他的身影。
此刻……
他正坐在沙发上。黑暗笼罩着他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寞和哀凉。
“这么晚，偷偷摸摸的站在那干什么？”
意识到是她，他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质问声，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我没有偷偷摸摸，口渴了，想下来倒杯水。”璃月解释。
看了楼下一眼，“我没想到你会在这儿。你怎么还没睡？”
装作不知道他的情绪一样，若无其事的问。
璃月的手，摸向灯掣。
“不要开灯。”像是看到了她的动作，季擎川叫住她。
璃月被惊得手顿在那儿。“怎么了？”
“没什么。”季擎川站起身来，“你没事就早点睡。”
璃月猜得出来。
这个男人，多骄傲啊！不允许自己开灯，定然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和恐慌的样子吧！
璃月心微拧，没有上楼，反倒是摸索着往楼下走。
“我口渴，要倒水。”
其实……
她更想下来看看他，确认一下他的状况其实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差。
黑暗里，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即便看不清楚，却感觉得到楼下那抹视线，似乎始终紧紧凝在自己身上。
想到昨晚和今天一整天，她和季擎川的缠绵激情，只觉得心跳跳得异常的快，仿佛要蹦出口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