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给安奇写一封信,安奇离开南方这么多天。她们有偶尔通电话,安奇把地址给了她。那是他们出道的公司地址。她每次说起淡倾,安奇总是避而不谈,迅速转移话题。时间久了,她就不再问了。说起回来,安奇也不确定,她说有巡回演出就会回去看望她。
信里写了她对安奇的思念,还有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
她的肚子已经穿不下好看的晚礼服,在参加格丛桑婚礼的前一天,墨楼青送给她一身淑女的英式洛丽塔装。穿在冉冉身上像极了英国妇女,在全场华丽的装扮下,她显得格格不入却尽显气质。
墨楼青挽着她,坏笑说:“今天和新年*有所不同,记者很多,外界都已经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你还是这么冷漠的对待我呢?”他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已经习惯了冉冉的默不作声。
面对墨楼青的问题,她总是选择逃避。
他们见到了那对新人,站在入场入口正挂满笑容的迎接亲朋好友。
墨楼青挽着冉冉走进去的时候,格丛桑眼镜下闪过一丝错楞,明显是看着她肚子的。
她笑道:“恭喜贺喜。”
思美函放下了以往对她的不屑和不满,她是一个即将成为新娘子的美丽女人。
她手举两杯红酒,走到冉冉身旁递给她,说:“冉冉,以前对你有些过分。希望你不要再计较了,谢谢你今天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她笑了笑,接过红酒放在餐桌上拿起一杯橙汁。摸着肚子说:“过的事就过去吧,恭喜你,新娘子。”
她们相视而笑,摇晃碰杯。
她身穿的红色旗袍衬得身材婀娜多姿,纤细妩媚。思美函看着她挺着大大的肚子,抚了抚她的脸,带着母爱共鸣的眼睛说:“我也要恭喜你,预产期什么时候?”
她*溺的看着肚子,充满了母性的暖光。“八月。”
“墨楼青是个好男人。”说完,见到其他的朋友,便匆匆离开了。
随意吃了些水果,她还不饿,可怜墨楼青又被一群妇女围住了。
“放着孕妇不管,和别的女人花天酒地去了吗?”身后响起一声男音,枫音白手揣口袋,绅士的走过来。
“你好,有些时间不见了,最近还好吗?”他摸摸冉冉的头,仿佛很久不见得恋人。
冉冉有些芥蒂的退后几步,端着水果拼盘,边吃边说:“是很久不见了。”
“冉冉,你喜欢我吗?”他忽然生生说出这句话。
她冷静的摇头,放下水果拼盘。
“那你讨要我吗?”他又问。
她又摇摇头,她觉得枫音白是个好人。
“那——”他一把将她拉到怀中,她的肚子贴着他坚硬充满肌肉的腹部。
她惊慌,下意识挣脱。他吻下她的额头,轻抚发丝,说:“我们交往吧。”
“枫先生,请你不要……”
一只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墨楼青快步走过来,一把将冉冉夺回去。恶狠狠的说:“请枫少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他笑了笑,摸着嘴唇。墨楼青眼中充满烈火,就像要爆发的小宇宙。冉冉太傻了,趁他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就被枫音白给*了。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有多少忍耐力。”说完,他把事先准备好的照片从口袋里掏出来,那是冉冉和格丛桑走在回家路上的照片。
她发疯一样跑过去想要夺回来,她从来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照片。
枫音白凭借身高优势将照片高高举起来,“哈哈哈,这是昨天我同格丛桑喝酒时,他从皮夹拿出来的。看来格先生还是很爱你的,你又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原来格丛桑对她还有感情?她以为是他在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从而破碎。
假如当初她坚持解释清楚证明自己和墨楼青的清白,是不是也不用和格丛桑闹到先在的程度呢。
他是不是就不会和思美函订婚了呢……
使劲晃头,她还在妄想什么,他就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
“请你还给我。”她垫脚要去抓,墨楼青在身后扶住她,生怕冉冉摔跤。
“不,是还给我才对。”格丛桑身穿黑色西服,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枫音白看着那张很小的合影,笑而不语。
“这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她挺直腰板,不靠墨楼青,很吃力的站直。
他抽出钱包,会心一笑:“照片应该放在这里。”
“对不起,不能给你。”她瞪大眼睛,他果然还忘不了自己。
枫音白好笑的将照片撕碎,扔进一杯盛满红酒的高脚杯中。
诸多愁绪一涌而来,手扶额头,他不能得罪枫总的儿子。格丛桑闭上眼睛,低沉的说:“你老实告诉我,肚子中的婴儿是谁的?”
冉冉浑身一凉,踉跄几步被墨楼青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