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岐义,人家小男孩作画,他怒什么?
不管小男孩小女孩,好好的作画,他当然不怒,关健是,那小男孩的画布,是张五金的车。
张五金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家子气,这台车,他看得还是蛮重的,这下好,给那小男孩喷得五毅六色,本来白白的,而现在呢,一台白富美,成了台拖煤车。
“作死啊,老子抽死你信不信?”张五金冲过去,狂吼。
那小男孩大约**岁的样子,正喷得happy,突然给张五金一吼,吓得一颤,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下,哇一下哭了起来。
哭声很怪,嘶哑,尖细,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哪有小孩子这么哭的?张五金还有些恼呢,忍不住恨恨的瞪了一眼,却猛然咦的一声。
就在这时候,边上跑来几个女子,两个年轻的就去扶那小男孩,一个年纪大些,约有三十来岁左右染着一撮红发的女子则冲着张五金尖叫起来:“你做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看样子是小男孩的妈,张五金瞪她一眼,想到小男孩的古怪症状,忍不住去看红发女子春宫,不过什么也看不出来,红发女子却一脸怒意:“你一个大人,吼他做什么?什么素质你?”
听到这话,张五金真有些恼了,手指着车子道:“你儿子干的好事,你在边上就不管管,小孩子是这么惯的吗?你什么素质,还说我。”
“不就是在车上喷了点儿颜料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红发女子往车头看了一颜,一脸不屑:“雪铁龙,什么破玩意儿,我赔你一辆新的可以了吧。”
这么牛,张五金气得笑,但红发女子却直接拨了电话,附近就有4s店,没过五分钟,一辆崭新的雪铁龙开了过来,跟张五金的还略有些不同。
红发女了把车钥匙扔给张五金:“这里没东风的,同样的c4车型,法国原装进口,陪你,可以吧。”
玩真的,真这么大款?张五金一时有些发傻,虽然现在国内富人多,有些富的,也确实牛逼得变态,但车子上喷一下,就赔一辆真的,这也太牛逼了吧。
张五金捏着钥匙,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进口的当然比东风的好,可他并不想占这个便宜,甚至有些恼,即便有钱,也不是这么惯孩子的,但突然想到这小男孩的古怪症状,又有些不好开口。
见他发愣,红发女子冷笑:“你的车赔你了,现在说说,你吼了小明,怎么办吧?”
张五金眉头一凝:“你什么意思。”
“嘿嘿。”红发女子冷笑一声,拨了电话,似乎在请示,然后挂了电话,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张五金。
这女人有些疯,张五金懒得理她,把钥匙往新车上一抛,道:“我也不要你赔,不过我劝你一句,小孩子不是这么惯的,你不姓天,再有钱也没用。”
刚要进自己车子,把车开去洗洗,前面突然开来一辆奔驰商务车,跳下来四条大汉,个个剃平头,穿黑色t恤,都是一脸精悍,红发女子一指,他们就把张五金围了起来。
张五金眼晴一瞪:“你们要做什么?”
红发女子冷笑一声:“你的车,我赔了,但你吓着了小明,吓哭了他,更吓得他摔了一跤,要怎么赔,却要跟我家主人去说,老实点,免得他们动手伤了你。”
张五金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了,有钱有权就可以这么牛逼,真以为这天是他家开的杂货店,天下的人都是他店里的货,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张五金忍不住就要出手,肘打掌劈,他前段时间,不但悟通了斧劈劲,也大致摸到了穿凿劲,以肘当凿,真下重手,一肘绝对能凿断几根胁骨,这四条汉子,不可能围得住他。
但一瞥眼,又看到了那小男孩,小男孩这会儿没哭了,却软软的伏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肩头,整个人一丝神彩也没有,给人的感觉,就仿佛经冬的茅草,虽然春天来了,却没有一丝丝的生气。
“好,我跟你去。”张五金心中一动,跟着四条汉子上了奔驰车。
车开了四五十分钟,张五金对广州不熟,也不知开到了哪里,后来车子进了一座大铁门,又开了一会儿张五金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庄子,四处栽着花草,路边古木森森,也不知有多少年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