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媚娘侃侃而谈,各种秘辛,随口道来,听到张五金目瞪口呆。
照曾媚娘的分晰,随着换届临近,内部其实也人心惶惶,而尚锐所说的,明知古红军在后面撑腰,仍然调查张五金,是表明一个态度的话,曾媚娘则有另外的看法,她认为,这其实不是强硬的表现,恰是虚弱的表现。
他们知道要下台了,生怕压不住阵脚,所以更要表现得强硬,以免即得的利益也给人抢走。
“好象有道理。”张五金听得点头,却奇怪的看着曾媚娘:“这些消息,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曾媚娘咯咯笑了起来,丰满的胸部好一阵颤,道:“因为我一直比较关心这些,而港台对大陆政坛,特别有兴趣,各种八卦,无所不包,偏偏大陆又管不到他们,所以他们什么都说的,各种分晰,应有尽有,只要稍有点儿兴趣的,经常看看,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话让张五金点头,这到是,港台对大陆,一直以来,都表现为两个极端,一是拼命的骂,另一个,则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关注,大陆的任何一件事,他们都要拿到放大镜下放大一万倍,然后仔细剖析。
“就我的看法。”曾媚娘道:“如果只是表面上碰满家,是抽的脸,可如果真的狠狠的打击满家,最痛的其实只是柴家,甚至内部,都会有人叫好。”
“这样啊。”张五金有些弄不太清楚,曾媚娘看着他,暗暗摇头:“临机处决,少帅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说到政治斗争,那种微妙的平衡,少帅完全不在行。”
她是真心为张五金考虑,先分晰,其实是为了打消张五金的顾虑,因为无论如何,大陆才是张五金的根,他终究是要回去的,如果势力真的大到能一手遮天,那她就会有另外的想法。
只不过张五金在这些方面稀里糊涂,他现在一脑门子的就是要帮自己的女人出气,曾媚娘想后果,他却没想过,最多是带了秋雨秦梦寒出国去,你咬我啊,他就这么想。
看他迷迷糊糊的,曾媚娘也就不多说,开始分晰满家。
“杀满铭贵容易,随便派个枪手去就行,但要彻底打击满家,则要从经济上入手,满家的主业,分为四类,一是转口贸易,二是酒店业,三是珠宝业,四是赌博娱乐业,这个必须分头下手,毛爷爷说,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一根一根的把满家的手指斩断,斩得四五根,他就会失血而死。”
曾媚娘在分晰了满家的四大主业后,又独挑出珠宝业。
“其它几个,暂时不好下手,惟有这个珠宝业,现在有一个好机会,就前不久,老九点那边,出了一块翡翠原石,有好几吨重,他们从破口看了一下,是上好的玻璃种,即便在这边估价,至少也值一两个亿的美金,我们可以诱满家来买,然后-----。”
“中途截夺,一次只能让满家损失个一两亿美金,这还远远不够。”曾媚娘的小拳头攥了一下。
“满家是上市企业,这是最好的破口,现在港台经济普遍不景气,满家也一样,最盛时股价一百三十多,现在只有五十多一点点,我们先打击一下满家,嗯,他们的赌船就不错,弄个什么赌客跳水什么的,报纸电视报一下,股价必然下跌,然后我们买入,再放出消息,说满家在金三角购入了一块天价翡翠,股价自然上升,我们卖出,然后中途截夺,再把消息放出去,股价必然又大跌,然后我们再又买入。”
她的眼光远远的望出去,似乎鹰鹫看着遥远苍天下的一只兔子:“这么几进几出,将会最大程度的消损满家宝贵的现金流,不要看满家上百亿的资产,其实现金不会很多的,而且他们一定是负债的,这是一切现代大企业的通行做法,负债经营,用银行的钱,股市的钱,帮自己赚钱,我们只要在一定的程度上,让满家资金的链条断掉,别说百亿,就是千亿万亿,满溢江也只有跳楼的份。”
她捏紧拳头,她的手很秀气,这么捏着拳头的样子,很美,很性感,但配上她的计划,却让人冷汗直流。
看着曾媚娘侃侃而谈,张五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
他昨夜看了一夜,头晕脑胀,满脑子里全是满家的各种资料,却如乌龟看星星,不知如何下口,而曾媚娘不过看了这一会儿,不但把满家的优劣分晰得清清楚楚,而且具体的计划都拿出来了,从短期到长期,到近景到远景,条理清晰,层次分明,恰如最好的厨师剖鱼,鱼头鱼尾鱼身鱼肚,一层层剃出来。
张五金暗暗感叹,不自禁又想到了李玉姣,李玉姣当日设计接近沙比让,居然从宁静入手,那个计策,就让张五金惊为天人,还有李玉娥,玩阴谋诡计同样厉害。
“这些女人的脑袋,到底怎么长的?”
他不是生物生理学家,琢磨不透这个,但他清醒的认识到,玩这些,他跟曾媚娘李玉姣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那么,这些就交给曾媚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