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宁静中，他沉稳的声音和这样的氛围很搭：“小雨，你有怨过顾叔吗？”
夜雨想了想才摇头说：“没有。”
其实一开始怨过，但现在没有了。
顾景恒心里一沉，他到情愿她说怨他，至少证明自己对她的生活还是有影响的。
可曾经离不开他的女孩，如今已经能过没有他的生活了，他的存在似乎也显得有些可有可无了。
这无疑是个很糟糕的情况。
“顾叔，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难处，你养了我十多年，够辛苦了，我不会怪你的。”
她突然的懂事反倒让他心闷，抓着她的手，说：“照顾你我从不觉得辛苦，如果那边待腻了，想回家的时候随时都可以，顾叔现在不能留你在身边，但是顾叔给你保证，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我就去接你，给顾叔一年时间，等我去接你。”
夜雨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是说，叫她等一年，然后再回到以前他没有结婚的时候吗？
若是换做以前，她也许会毫不犹豫的点头，顾叔说的话她都会听从，可是如今……
经历过去年的事，她不敢再轻信他这样的话，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一年之间，她好像有了另一个不想离开的人。
顾景恒看着她，知道她犹豫的原因肯定是因为白楚墨。
“小雨……如果在我和白楚墨之间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夜雨抬头看了一眼他，又垂眸，这个问题白楚墨也问过，此刻她的回答还是和那时候如出一辙：“为什么要选……你们两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那如果只能选一个人一起生活，你想和谁一起？”
这个问题不正是她此刻的处境吗？
“我想和白楚墨一起，因为你结婚了我就不可以和你住在一起了。”
顾景恒深吸一口气，臂力将她紧紧禁锢，得到她明确的回答，他却有些许失控，他如今如做的这些，无非就是奠定他们的未来，可是计划里的她已经不在了。
夜雨被他勒得有些难受，也感受到了他的奇怪，谨小慎微的仰头看着他：“顾叔……”
顾景恒松开她，神色认真的问：“如果我离婚，你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她有些不知所措，绞着手指，声音低低的，语气却很认真：“顾叔，结了婚就不可以离婚的。”
“如果，我离婚之后娶你，你会答应吗？”
夜雨震惊抬头看着他，曾经等了许久的话，现在终于听到了，可是却怎么也表现不出那份欣喜了。
这这这……这是顾叔的求婚吗？
可是……她已经和白楚墨演过电影了，就不可以再嫁给其他男人了。
这样羞耻的理由她自然不会说，可是现在顾叔盯着她要回答，一时之间也编不出什么理由，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可以答应……”
她拒绝了！一口就拒绝了，没记错的话，她曾经有一幅画，是两个人的礼服设计，一男一女，画面上标四个字：我和顾叔。
她曾经是想过要嫁给他的啊，他这么问本来是希望顺水推舟让她坚定下等自己的决心，却不想被她拒绝了……
“小雨……你喜欢白楚墨吗？”
他问得有些艰难，夜雨神色娇羞，诚实的点点头。
顾景恒立马笃定的说：“你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夜雨立马反问。
顾景恒似作思考，说：“有些事你还不懂，你只要记住顾叔说的话就行了，记住你只是暂时和他生活，顾叔到时候会去接你。”
夜雨听见这样的话心绪有些低落，却也只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心里却在想，她和白楚墨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她不讨厌他，他也不讨厌她，这样还不够吗？
顾叔又强调了一遍让她记住他说的话，然后道了晚安就离开。
黑暗的屋子里，深夜里的一个人，夜雨却心乱如麻难以再次入睡。
为什么顾叔会那样说？他说会娶自己，还说她不能和白楚墨在一起……
她想知道原因，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白楚墨没有伤害过她，顾叔为何要这样说？
晚上失眠了，第二天自然是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