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问,倒是惹来李应兴的不快,看着陈平。
陈平自知道李应兴眼神里的意思,不过也没解释,而是接着道:“情绪不高,饭量不大,且是容易动怒。”
“你怎知道这些?”陈平说的这些症状都对,就如亲眼看到一般,李应兴起了身子,盯着陈平。
如若不是先前就有了那一番的私下交易,李应兴这是恐怕会直接将陈平拿下。
“李县尉不必紧张,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我娘以往也有这些症状。”陈平安抚着李应兴,“后来幸得一良医诊治,才渐渐好转。”
“那良医现在何处,你快些带我去。”李应兴这才放下戒备,忙是拉着陈平,就要出门去找。
陈平未动,李应兴用了些力,反倒是被陈平拉扯住。
“是不是需要银钱?”李应兴问道,“家中还有些,我这就取。”
“不是银钱。这元日里,怎好去找人?再则那良医也只是路过六合县,我并不清楚他籍贯,如何寻?”陈平道。
李应兴甩了下手,怒视陈平:“那你方才为何说你认识坐堂医?难不成是戏耍我?”
这一翻脸,李应兴就拿出了县尉的官架子,瞪着陈平,就差将陈平锁拿住,扔进大牢中。
“那老神医虽是走了,可那药方我却知道。”陈平见李应兴急切,当下也就直接道,“我将药方给你,也是一样。”
“那你说说,要些什么药材,我这就去抓取。”李应兴道。
“不需要任何药材。”李应兴妻子的病实则是产后抑郁症,在大伯家中问李应兴家中情况时,也有了些猜测,方才见到人,看到那神态,就更是确定。
李应兴伸了下脖子,以为自己没听清:“不要药材?”
“恩。”陈平点头,以示李应兴没听错,“婶子这病得需要是找些事做,晚间睡觉前再有半碗牛汁,晨间起来沿着河边走一走就能痊愈。”
“真是如此?”李应兴有些不相信,哪有治病不用吃药的,“身子虚弱,还能做事?那岂不是更疲惫?”
“当初我阿爷也是这般询问的那神医,神医就是如此说的。婶子这是思家,在这房屋中又无事可做,才会心绪不畅,心绪不畅,自会吃不下饭,觉也就睡不安稳,这人没睡觉,脾气自就是大了。”陈平肯定的道,“县尉你可以在这院中养些鸡鸭,等开春再买些菜种、谷种,不必多,让婶子照看着就是。”
李应兴一时未回答,还在想着陈平的话,过了半晌,李应兴这才是点点头,看着陈平:“如若敏娘真能痊愈,你的情我会记得的。”
“李县尉今日不妨就试一试,那牛汁最是有利睡眠,这般冷的天,可以用沸水烫一烫。”先前陈平从自己的火镰分层中提出一层给李应兴,都没见他如此说,这次看来是对着症状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人诚不欺人。
有了这么一个曲子,接下来陈平再说那曲辕犁的事,就简单了些。
“那曲辕犁是你的功劳,你既然不肯争,那就罢了。”李应兴陪着陈平出门,“不过也不能是一点好处都不从薛雄那夺来,我听元良说你在打探店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