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和韦一楠在案情渐渐浮出水面之后,韦一楠终于确定了去找陈跃东问话,此事令丁当有些雀跃,但也显得紧张,她对这次的问话寄予的希望太大,希望一个问话就能得到陈跃东犯罪的证据,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这种亢奋的心理在丁当见到了陈跃东之后,整个就烟消云散了,丁当静下心来开始对陈跃东进行询问。
韦一楠坐在丁当的身边,扮演了一个良好的陌生人交流恐惧症的心理病患者,他一直靠在咖啡店的沙发上观察着陈跃东在回答丁当这些问题时候的小细节,还顺便帮丁当要了一杯热可可,给自己要了一杯拿铁,丁当皱着眉头盯着自己手里的可可,然后不满的瞪了一眼韦一楠,盯着他手里的那杯拿铁,韦一楠耸耸肩,拿起自己手里的咖啡喝了起来,回应丁当的眼神中饱含的意思是,“非常时期,克服一下!”
这一克服得克服一辈子吧?
丁当恨得牙痒痒,结了婚之后真的是少了很多的人生自由,一个人为了维持家庭的长治久安,就不得不牺牲一些自己的个性、自己的爱好,若是再找一个不那么相爱的,只怕这日子且磨人哩。丁当这会儿看着陈跃东,还真是有点同情他了,丁当问起陈跃东是否对付菁菁和孙晓伟的关系知情,陈跃东摇了摇头,“他们夫妻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分手之后联系的都少了。”
“你们为什么会分手?”丁当问道。
陈跃东眉头微皱,反问丁当,“你们警方现在连这件事情都管?”
“付菁菁曾经怀孕,然后流产的事情,你知道吗?”丁当问道,在本子上勾勾画画的,看着要找哪个问题来接上陈跃东的回答,陈跃东微微的点点头,“她住院的时候,孙晓伟来找过我,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也真是的……疑神疑鬼!”他说完之后冷哼了一声。
“所以孙晓伟以为孩子是你的?”丁当问道,付菁菁流产的案子牵扯到了家暴,当时院方想要调查,可是却因为付菁菁并不合作,最后也只能作罢了,此刻再想起整件事情的原委,孙晓伟动手打人的动机也就明显了。
陈跃东皱着眉头问丁当,“你们怎么可能怀疑这个孩子是我的?”
“孙晓伟为什么会怀疑你?”丁当问道。
“我怎么知道?”陈跃东靠在沙发上说道,“付菁菁说孙晓伟是个疑神疑鬼的人,经常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染,所以这些年她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敢联系,只要回家的晚、或者是出去没有和孙晓伟交代就会被孙晓伟打一顿……付菁菁怀孕了,孙晓伟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也很正常吧?这种男人……”他说着发出了嗤之以鼻的一声鼻音。
丁当坐直了身子准备给陈跃东说孙晓伟少精症的事情,可是韦一楠却忽然伸出手去拦住了丁当,自己说道,“付菁菁和你说起过他老公的为人?”
“就是那次住院说的,我去看过她几次,也和医院的人一起劝过起诉她老公,可是她不肯。”陈跃东说道,“应该是害怕事情闹大,她从小就是这样子,唯唯诺诺的!”他说道这里有些不满的捏了捏手里的纸杯子,虽然只是一个小动作,可是陈跃东的心情却因此而全面暴露在了韦一楠的眼中,“现在你的妻子死了,她的丈夫也意外而亡了,你们有可能复合吗?”
“这些事情怎么说得准,只不过我们现在谁也没有再刻意的联系谁。”陈跃东说道,他的每个回答都很狡猾,真真假假的事情参合在一起叫丁当不但难判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甚至连她手里握着的付菁菁和陈跃东见面的证据也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
韦一楠不再说话,丁当就继续问了些自己先前准备好的问题,最后收起了自己的笔记本和笔,站起身伸出手向陈跃东表示感谢,“谢谢陈先生的合作,你的回答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很大的忙?”陈跃东不解的问道,“你们该不是怀疑付菁菁杀死了他老公吧?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丁当忽然来了兴趣问道。
陈跃东看着丁当眼中一闪而过的灵光,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乱了方寸,为了圆上自己的话,他便说道,“你们不是说了他老公是死在云南的吗?付菁菁这段时间又没有离开过洛城,怎么可能会是她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