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儿若是挨了这一记耳光,不打死也得羞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红光闪过,一个身影接住雪里红这一掌,“啪”一声响亮,两只玉手相触,在狭长的空谷中发出悠悠的回声。
雪里红站定身子,定睛一看,眼前一位红衣女子正朝着她笑脸相望。那女子定了定神,双手一反一扣,先施一礼,恳恳言道:
“对于爹爹和弟弟的大不敬,小女子在此代为道歉,还望姐姐宽宥一二。”
既然人家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能太失了风采,雪里红轻描淡写地回了一礼,不屑道:
“罢了罢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小事一桩,不计较就是。”
其实雪里红还记挂着一头,强龙难压地头蛇,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其不然,今晚何处安营扎寨?
红衣女子道:“姐姐有所不知,今夜爹爹要为小女比武会亲,所以客人多些,由此可能慢待了尊客,还求姐姐谅解罢!”
人家一口一个姐姐,雪里红又是个服软不吃硬的主,经不起三句好话便心软下来,微微一笑,道:
“如此最好,我们也可乘机凑个热闹。”
“既如此,请姐姐一行先到小店多少吃点东西,喂喂马匹,然后再看小妹献丑不迟。”
雪里红一听有门,大家饿了一天,又渴又累的,先凑合着洗把脸,胡乱吃两口东西也不失为一个上策,至于下一步再说下一步吧!
潘又安等一行人稍事整顿,再从小店里出来时,顿时大吃一惊,方才还是冷冷清清的小店前的草坪上怎么刹时之间成了比武的广场。只见灯笼火把照耀得夜空如像白昼一般,场地上人喊马嘶乱成一片。按顺序,小店这边出场的人手依次为:老者、少年和红衣女。对方那边分别是:一个络腮虹须胡,一个麻脸丑婆娘,一个黑衣俊俏少年郎。
刚才雪里红等还以为老者弱不经风,走路都要依仗拐杖的,未料一转眼却成了杀人的斗士。
比赛结果,老者战络腮虹须胡不下,少年打翻了麻脸婆。红衣女与黑衣男激战正酣,一红一黑在月光和灯笼火把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潘又安等一边观战一边沉思:这是一场殊死之战,并非像先前红衣女所说的比武会亲。拐杖老者被人抬了进去,看样子是至少断了一条腿,麻脸婆躺在草地上无声无息不知是装死抑或是真的就爬不起来了。既是会亲为什么下死手?红衣女和黑衣男打得难分难解,内行人一看便知,这种打法是如不致残或是致死其中一个,格斗是决不会轻易就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