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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爸打开门,挥舞着手中的铲子:“小贼,你自己跑去吃香的喝辣的,留老爸在家吃剩菜。。。” 随着铲子挥开,他未说完的话一下卡在喉间。 钟喻夕扶着满身是血的男子站在门口,此时正在朝他使劲的眨眼睛,刚才还满面怒容的钟爸,此时立刻眉开眼笑:“这位小哥,快进来,快进来。”
轩辕夜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心中嘀咕,这对父女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野蛮粗暴,一个见了满身是血的人竟然像看电视一样稀松平常。
“老怪,他受伤了,你快找些止血消炎的药来。”钟喻夕将他扶到自己的卧室,累得出了一身的热汗,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明明自己能走,却非要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靠在她身上。
轩辕夜环视了眼这间不大的屋子,墙壁上贴着粉色印碎花的壁纸,连被子和窗帘都是粉色的,床头上放着几只毛茸玩具,乖乖的趴在那里。 原来她这么喜欢粉色,房间也充满了女孩子的味道,可从她的身上怎么就一点温柔的气质都找不出来呢。
伤口猛然一痛,轩辕夜疼得吸了口冷气。 钟喻夕急忙惊悚的将爪子拿开,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不小心按上的。”
。。。温柔两个字实在跟她无关。
钟爸已经拿了药箱进来,看见两人面面相觑,他的眉梢染了些喜色,将药箱一放,恍然的拍了下脑袋:“对了,你于叔叔约了我去钓鱼,恐怕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钟喻夕不满的说:“你钓鲨鱼吗,去这么久,更何况,有大晚上去钓鱼的吗?”
钟爸嘻嘻一笑:“小贼,这你就不懂了,晚上要拿了叉子去叉鱼,又刺激又新鲜。”
他匆匆看了眼表:“唉呀,时间快到了,我得走了,你好好照顾这位小哥啊,冰箱里有吃的。”
他的声音随着她及时的关门声而淹没,但是那句具有超强穿透力的话依然没有被阻挠。
“我女儿还是处女呢,。。。。”
钟喻夕气得跺脚,回头尴尬的对上了轩辕夜玩味的目光,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伤口不痛了,还有时间取笑别人。”钟喻夕熟练的抄起剪刀纱布。
“你怎么会这个?”他意指她正在包扎的动作。
“这有什么难的,久病成医,你也练过武,难道身上一点伤没受过。”
“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习武?”他想到她经常风吹日晒,受些刀剑跌打的伤,竟然会觉得郁结。
“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吧。”她故意将手中的纱布狠狠一系,满意的看到了他疼得皱了下眉。 这手里剑造成的伤口很深,拔出来的时候甚至带出了里面的白肉,但他最多是皱下眉,连哼一声都没有,这个男人,长着一颗跟他的面相十分不配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