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里像火烧般的痛,很想喝水,可是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想喝水?”
耳边响起轩辕夜的声音,一只手臂扶着她坐了起来,他端着杯子的手送到她嘴边。
她没有看他,乖乖的把水喝了。
他放下杯子,玻璃磕在木头上,发出当的一声。
“老六没事了,但还在重症监护室。”他知道她要问什么,索性提前回答,因为从她的嘴里问出来,他会觉得痛心吧。
知道他没事,她终于可以将一直崩紧的神经松懈了下来。
“喻夕。”门口一声轻唤,轩辕殇宇如春风般走了进来。
“医生说你的脚暂时不能走路,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他宠爱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可真有本事,竟然敢去敌人的军营里做人质。”
钟喻夕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嗓子不能说话,她只能冲他笑。
“想说什么?用笔写下来。”轩辕殇宇心细的给她找来纸笔,钟喻夕接过来,在上面写道:“你怎么来了,千鱼岛没事了吧?”
轩辕殇宇看着她那歪歪扭扭像蚯蚓的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太子,这真的是那个在侍女甄选中以书法过关的钟喻夕吗?”
轩辕夜也难得的笑了笑,脑中浮现的却是她认认真真临摹他字体的样子。
曾经,他也离幸福很近,却在半路的时候改变了方向。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权利,利欲,那么,现在会是怎样的光景。
“放心吧,朝阳国的金耀太跟我们签订了停战协议,保证以后不再侵犯千鱼岛,而且主动让出不冻海的半个所属权,这场仗,是我们赢了。”
钟喻夕开心的笑起来,看来这趟千鱼岛之行总算是要结束了。
她在本上写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和六弟的伤一好,我们就走。”
轩辕殇宇按着她的肩将她放回床上躺好:“做为病人,现在要好好休息,晚上再来看你。”
他看了看轩辕夜,他的目光正从钟喻夕的脸上收回,默然的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钟喻夕就要下床,只是包得严实的脚一碰到地面,疼痛就钻心的袭来,她疼出冷汗,跌倒在床下。
“夕夕。”正从外面进来的白芷一脸心疼的跑过来:“你怎么随便下地,医生说你的脚冻伤很严重。”
她抓起床上的笔快速的写道:“小白,太好了,你没事。”
白芷无奈而又欢喜的瞪了她一眼:“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吧,你个傻瓜。”
她抱住钟喻夕:“谢谢,夕夕,谢谢你。”
“小白,你跟我客气什么。”她将写好的纸片递到她面前:“有没有轮椅,我想去看看六殿下。”
“六殿下在重症监护室,恐怕我们进不去。”白芷有些担心的说。
“没关系,就只在门外看一眼就好。”不确定他是真的没事,她还是无法放心,轩辕夜做事的狠绝她是真正的见识过了。
“嗯,你等着,我去找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