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祭其实就是建校庆典,这一天,皇家学院的学生部要组织自己的活动,舞会,室外餐厅,展览摊,演讲,而流谨是体育部的部长,宵风为他做的就是一些体育类活动。
她心里感叹,宵风这么忙,竟然会给流谨做这种东西,他对流谨真是疼爱。
“那天我带你一起去。”宵风拿过她按着电脑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嗯。”钟喻夕点点头,思绪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她在心里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她决定跟他说清楚,不要再拖下去,不管怎么样,那天晚上的事不是她情愿的,她也是受害者
刚要开口,他忽然转过头亲了亲她的嘴巴,钟喻夕有片刻的慌愣,刚组织好的语言一时又散了架,见她目光含糊不定,宵风不由轻皱眉头:“怎么了?”
“啊。。没什么。。”钟喻夕急忙笑起来,眼光瞥到他桌子上放着的一盒药,急忙叉开话题问:“那是什么?”
“这个?”宵风将药盒拿起来:“这是治哮喘的药。”
钟喻夕接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奇怪的问:“为什么连生产厂家都没有,这不是三无产品吗?”
宵风笑笑:“这是宵绝弄来的,因为里面的药材都是国际上禁止销售的东西,还有些是濒临灭绝的动物的器官,所以,这种药只有在黑市才能买到,当然没有生产厂家和日期什么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钟喻夕明明看见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温情,特别是在提到宵绝两个字的时候。
她咬咬唇,大胆的问:“你跟宵绝。。。”
“嗯,我还没有告诉你,因为一直没有机会。”他抱着她的手紧了些:“你知道宵绝是我的双胞胎哥哥吧,他不但是我的哥哥,在宫里的时候也是他把我带大的,因为母亲一直有病,根本就照看不了我,皇奶奶又不准许别的侍女伺候她,所以,比我早一个小时出生的宵绝就主动担任起照顾我的责任。”他眼眸里的神情像是回到了很早以前,“小时候,就连侍卫都可以欺负我们,他们白天受了皇室的委屈,就在背地里抓我们去出气,因为没有人会管我们,虽然是皇子。我那时候身体不好,才出生不久就有哮喘,小时候不能练武,不能做剧烈运动,一直都是宵绝,是他在保护我,而我似乎也习惯了他的保护,遇到事情就躲在他的背后,他只有几岁的背影在我眼里从来都是那样高大。”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亲人的话,那么我承认的只有宵绝。”
他第一次跟她说了这么多的话,敞开心扉的跟她交谈,那些过去的好的坏的记忆,他都要告诉她,他要让她真正的了解他,理解他。
怀中的人一动不动,他拉下她正在发呆的脸吻了吻:“有一天,我一定将你郑重的介绍给他,我的哥哥,嗯?好不好?”
“好。”钟喻夕发出这个声音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只觉得面前的物品像是抽象画一样,扭曲着,旋转着,张开一张血盆大嘴,马上就要把她吞了进去。
她将头一下埋进宵风的怀里,害怕似的抱紧了他。
一肚子的话滴水不漏的咽了下去,当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告诉他真相,他们就可以一起解决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再一次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
他与宵绝的关系是她没有料想到的,在她眼里,他们明明一直关系冷淡,宵绝回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看见他们单独见面,此时想想,宵绝的野心可能根本就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弟弟,他们面上冷淡,私下亲密,做得是掩人耳目,暗渡陈仓,所以,他才一直不将他与宵绝的关系告诉他,直到现在,他认为时机可以了,他对她已经不需要有什么隐瞒了,才和盘托出。
钟喻夕之前只是想到他会在乎她被强暴的事,但是现在看来,那已经远远被甩在了脑后,她现在要面对的问题是:他如果知道宵绝曾对她做过什么,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样?
宵风见她静悄悄的,不由疑惑的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