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绝一直很了解他的弟弟,而现在,他竟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
汽车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驶着,高档房车的后面,一台制氧机正在紧张的运作。
宵绝坐在沙发里,英俊的侧脸掩映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手里一杯红酒已经喝了一半,暗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来回浮动。
隔着一层玻璃,他的弟弟正躺在床上,脸上戴着呼吸机,随着氧气的不断输入,他苍白的脸色也渐渐的红润起来。
陈雷被五花大绑的置在座位上,此时正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当制氧机终于停了下来,床上的人忽然扯开了面罩。
宵绝一惊,快步起身走过去,“阿风。”
宵风下了床,径直向陈雷走去。
“钟喻夕在哪儿,说。”他双目赤红,一把揪住了陈雷的衣领。
陈雷漫不经心的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宵风松开手,赞赏的点点头:“如果一会你还能这样说,我就放了你。”
他突然出手点了陈雷身上几大穴道,本来还端坐的陈雷瞬间面容扭曲,像一件被扔了洗衣机的衣服,迅速改变了形状。
他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上,哀嚎的声音连宵绝训练有素的手下都转过头来观望,只看见地上滚做一团的人,像是被扎了要害的野兽,在本就不大的空间里四处翻滚,疼痛极了,便用头和身子撞击车身,发出咚咚的响声。
宵风袖手站在一边,眼底像沁了碎冰碴,一片冰冷。
直到地上的人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狗一样的缩成一团,嘴角翻出白色的泡沫,他才蹲下身子,王者一样的俯视着他:“怎么样,还不打算说?”
陈雷牙齿咬得咯咯响,倔强的挤出一丝冷笑:“不。”
“好,很好。”他复又出手,点了他身上另外两处大穴。
陈雷一声杀猪般的痛呼,大声喊道:“杀了我,杀了我。”
宵风语气冷淡,伸出三根手指,带着丝撒旦般随意判定生死的霸气:“三分钟,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你的血管会像铅笔芯一样一截截断开,这个过程最少会持续五个小时,在这五小时内,你会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陈雷双眼充血,身体已经撞得遍体鳞伤,此时一双虎目恶毒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他很难把他与刚才在山洞里那个不堪一击的人联系在一起,当脱去那层脆弱的外表,他展现在他面前的是赤/裸裸的狠辣。
“阿风,你身体还没恢复,这里交给我吧。”宵绝在后面说。
“不,我一定会让他说出来。”
他说着,将手上的三变成了二。
陈雷紧紧盯着他弯曲下去的手指,心里正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车子行驶在公路上发出的吱吱声。
当他刚想弯下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陈雷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我说。”
再硬的汉子也抵不过这种非人的折磨,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只知道她被带回了风魔的刑堂,但是那个刑堂的位置究竟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是轩辕夜做的?”
“是白恋潆,风魔的大小姐。”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