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流谨时,他拎个书包站在太阳底下,校服上皇家学院的校徽被反射出一圈金色的光芒,正如他的人一样,像金子般璀璨生辉。
“蠢女人,你又迟到。”他不满的看了眼表。
钟喻夕急忙将嘴巴擦干净,掩盖住刚才嘴馋在街边偷吃的罪证。
“又偷吃什么了?”他立刻警觉起来,“那些路边摊的卫生简直差得要死,以后不准吃,”
她理亏,只好点点头。
两人沿着小路漫步,在一处公园的秋千边坐下,他将书包往秋千上一丢,扯了扯衣领,有些烦燥的说:“你怎么又瘦了?”
“瘦了吗?我觉得挺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叫骨感美。”
“你再瘦下去,就是骨架美了。”他有些心疼的去握她的手,钟喻夕像触了电般的抽开,他吓了一跳,脸上有些红,手怔在半空,最后有些失落的收了回去。
钟喻夕看到他眼中一滑而过的伤痛,心里不忍,挨着他坐下,“喂,你的学院祭成功吗?”
流谨得意的一扬眉:“当然,六哥策划的,我组织的,能不成功吗?”
“那给我讲讲。”钟喻夕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学院活动,心里难免有些向往。
流谨立刻来了兴致,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他站起来,将钟喻夕按到秋千上坐好,“你现在要认真听本殿下讲话。”
钟喻夕把着秋千的绳子,一边轻轻的荡着一边笑:“教授请讲。”
他咳了一声:“严肃点。”
她憋住笑,直点头。
流谨一边在原地来回漫步,一边跟她绘声绘色的讲起当天的情形。
他此时的快乐那样的明显,就像是啤酒倒在杯子里,欢腾的泡沫刷的一下涌了上来。
钟喻夕静静的看着,他不时蹙眉,不时大笑,不时还模仿着一些动作。
她突然有了一个美好的愿望,他希望他此时的笑容能永远的被留住,他依然是那个流谨,一直没有变的流谨。
天黑下来,他们一起去吃了晚饭。
流谨要开车送她,她执意不肯,她现在每天都住在珍珠塔上,她没有办法跟流谨说。
流谨知道她的脾气,也不跟她推辞,从车里摆摆手说:本殿下我这几天都很闲,没什么课,明天还来找你。”
“那明天见。”
回到房间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钟喻夕按亮了灯,适应了下强烈的光线才蹲在门口换鞋子。
宵风一天都没有一个电话,她握着手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给他打,她知道他公事繁忙,只是给他发了一个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发完短信后,她就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等他的回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马上要睡了,他的短信才姗姗来迟:“我晚上不过去了,早点睡,晚安。”
还是他一贯的作风,简短而不容拒绝。
她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听到点儿声音就会惊醒,以为是他回来了,可是兴奋的等了半天,却只有风吹窗帘的沙沙声。
天亮的时候,她觉得饿,自己在厨房里热了两片面包夹着火腿吃了。
然后把他前天脱下的睡衣拿到卫生间里洗,衣服根本不脏,上面甚至连点汗味都没有,她却洗得很来劲,边洗边哼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