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种愚蠢的做法,却含着一个母亲的深爱。
儿子要进学堂,将来要当官,要做人上上,就不能被任何人轻贱!
纯歌心里软软的,就戴上兜帽,遮住了面孔,去掀车帘。
翡翠见纯歌动了,急忙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这么着磨下去,也不成个样子,我下去代大伯母赔个不是,也就了了。”
“这怎么行!”
翡翠几个人不由大急。
堂堂的官家小姐,怎能由得一个妇人吵嚷几句,就下了马车,向别人低头,传了出去,可不是太丢了颜面。
纯歌一笑,安抚她们道:“有什不行的,是咱们的马车先冲撞了别人,再说了,我看那妇人也是个倔性子,总不能一直这么耽搁下去。”
琥珀略一思忖,就道:“姑娘要去赔礼,还的先问过大太太才是。”
纯歌赞赏的看了琥珀一眼,轻轻点头。
当然要先问过,否则自己出了面,大太太反而会以为自己是装好人,下了她的脸面。
大太太坐在马车里,身边围着早就过来的陈纯荔和陈纯香,听见外面高亢的说话声,一张脸都青了。
她是什么人,是礼部侍郎的正妻,出身京北连家大族,安国公的岳母!一个小小的妇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下贱东西,也敢让她赔礼。还折腾了这么久,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明日满京城都是她的笑话了。
陈纯荔见着大太太的样子,一脸担忧的道:“大伯母,您可别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子。姚妈妈不是已经差人去请衙役了。”
大太太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