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云汐还在犹豫挣扎的时候,秦亦的一个不学无术的表弟突然端着一杯酒走到他面前,碰了一下秦亦的酒杯,脸上带着坏笑,浑身痞气。
秦家表弟喝了一口酒,见秦亦眸中深沉,不知在想什么,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了一股怒意。秦家表弟是二伯最小的儿子,在旁系中,二伯的权力最大,这孩子又算是他老来得子,因此不像是教育他的其他几个儿子一样非常严格,力求儿子培养成人上人,反而对这最小的儿子极尽宠爱,将这小儿子养的无法无天,不学无术,可以说是吃喝嫖赌抽无所不会。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丢尽了秦家的脸,可是二伯却不以为意,依旧把这个儿子当个宝一样哄着宠着,在旁系,秦家表弟简直就是一个土皇帝,就连三伯四伯见了面都得给几分面子,不仅是因为二伯权力大,更是因为二伯十分护短,若是硬碰上,只怕他们几个长辈都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因此,秦家的人对他厌恶归厌恶,表面上还是亲亲和和的。秦家表弟在家中向来是横着走,今日遇到这么一个多年不见,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秦亦,自然是怒火中烧。
“喂,你什么意思?不给我面子是吧?”秦家表弟将酒杯重重的砸在流理台上,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大厅内祥和的气氛,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这里来。
秦亦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眸中深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仿佛他就是空中那乱飞的苍蝇,完全不值得他为之一般计较。
从未受过如此忽视,秦家表弟更加气愤起来,上前欲拉住秦亦的衣领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秦亦的身子,也没见他是怎么出手的,秦亦就像是一道迅猛的狂风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下一秒,秦家表弟已经惨叫起来。
“你、你放开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秦家表弟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可他依然不忘恶狠狠地威胁。
秦亦箍着他的手腕,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他的手腕折断,他冷着脸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听他哀嚎不止,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了开始求饶。
像是看一只肮脏的流浪狗一样,秦亦松了手,秦家表弟还在那里惨叫哀嚎,另一只手若不是扶住了流理台,只怕他浑身就要瘫软在地上。
亲戚们的面上神色各异,旁系的男人们大多数都紧蹙眉头,一副不满的一样子,而女人们则大多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要知道她们这些旁系的女性可没少被秦家表弟欺负,好在老天长眼,恶人自有恶人磨。
还有些人的想法更深,如今秦亦干脆利落的落了秦家表弟的面子,可不就是在打以二伯为代表的旁系的脸么?旁系虽早有不臣之心,想要夺权,但此时却不是最佳的夺权时期,他们还想再等等,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