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出奇的安静。
久久不见无极炼丹药给她试,乔慕云一头扎在丹房里,四风北凌更是不知道打哪摸索了一些小道消息,出了远门寻药引去了,而四风景衍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窝在他屋里,门口火麒麟化作巨兽蹲守着,不许半个人进入。
星炼红着眼睛不分日夜的瞪着房梁,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憋出抑郁症了。
偶尔去百草园,那老头也是早早的就打发她走了,一时间能陪着她说话的也只剩了两只兽宠。
暮色渐至,一抹残阳逐渐下落,不知今夕是何夕。
星炼窝在躺椅上,看着大开着的房门外那到余晖,幽幽叹了口气。
伤口呈紫黑色,乃是八叶枯草的毒,僵硬无感,则是九苣花的药性,嗜睡,是长眠果,而这么清醒,又是不眠花的毒根。
这些毒哪一样分开都好治,偏偏由于毒兽的缘故,合在了一起。
可以选择相应的药,却无法估量其中的药性。
每一种相对的药剔除出来都是毒药,少一分不够,多一分毒上加毒。
相抗衡的药引极其难寻就算了,还不说炼制的时间和火候必须拿捏妥当,否则就算凑对了药的剂量,也可能炼不出所要的效果。
也难怪乔慕云头疼,想要调配妥当根本就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更何况,他又怎么会真的拿这些至毒的药来给她试?
正沉思着,一道流光急速窜入屋内,化作一头蓝光四溢的灵鸟,大声嚷嚷着:“星炼,你家相好的丫鬟来了!”
“啊?”
“四风景衍的丫鬟啊!”幻流鸢扑闪着翅膀,“正在他院子外头鬼哭狼嚎呢!”
星炼眨眨眼,顿时想起来了,那时候去血炎宫,可不是将一个姑娘丢在某个破山寨里头了吗?
一溜烟从躺椅上爬起来,她几步跃出屋子,“去看看。”
院子外站了一堆人,星儿满脸泪痕的跪在院子门口,身边站着沉默的四风北凌,见星炼过来,面上立刻带出几分笑,“星儿,你怎么来了?这几日没好好陪你,可有想我?”
对自己和四风景衍的事,星炼在见到北凌时仍旧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立刻转移话题,指向地上哀哭不已的女人,“她……”
“我外出时遇上了她,正往花府的方向赶,我便带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堵着的火麒麟,叹息一声,“老九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在屋里不曾出来,这丫头跪在这里半天了,里头连个反应都没有。”
星炼点点头没说话,血炎宫里这里路程极远,他们有兽宠带着也用了整整三天功夫,可见这女子长途跋涉,也实在吃了不少苦头。
正想劝她先起来,心境内小白忽然出声,“星炼,她的身上有血炎宫的气息……”
“什么?”星炼一惊,立刻回声,“什么意思?”
“她恐怕去过血炎宫了。”少女的声音同样开口,“而且,她的身上也有莫邪的气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