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停下的时候,二人眼前伫立着一座庄园,庄园四周青山环绕,交通极其不便,唯有马车行来时的路向外蜿蜒而去。
王羡鱼与卫衍二人下了马车相携而立,匪首话语虽是不客气,但态度还算随和,道:“此地极偏,二位还是安心候着主公交代罢!”说过后那匪首在前面带头走进庄园。
卫衍牵着王羡鱼紧跟而上。走进园子便见到里面有三两位老妪在园中洒扫,老妪看见有人过来慌忙行礼,以头贴地,不敢做声。
那匪首似是习以为常,不理那三位老妪径直走向园中的两间屋子,又对二人说:“主公有事要办,待事成再来会二位。这两间屋子空闲,二位自便。”
对王羡鱼二人交代过后,那匪首又对伏跪在地的老妪三人嘱咐:“你等三人负责客人衣食,若有短缺……哼!”未说完之言再明显不过。那三位老妪慌忙应诺,自始至终不敢抬头。
匪首交代过后便径直而去,出了门还听见他交代其余匪众:“里面二人若是逃了,你们知道后果!”匪众齐声道诺,至此,青山中的庄园才安静下来。
太子将郎君关在此地是何意?王羡鱼不由生出疑惑来。
不等王羡鱼多想,卫衍感慨一声:“既来之则安之。”便拖着王羡鱼去查看二人寝屋。
二人寝屋比肩而邻,里面摆设及其简单,并无可供言说之物。然寝屋虽简陋,但还算干净,王羡鱼并非是个计较的性子,有如此挡风遮露之地已觉不错。卫衍行南走北许多。也有过风餐露宿之时,因此于他来说更是不成问题。不过他见王羡鱼未露难色,倒是生出赞赏来。小娘子宠辱不惊,难得!
庄园不大,不过几间房、十几颗桃树而已,二人不过片刻功夫便打量周全,随后生出面面相觑来。
站在院中片刻。王羡鱼终是没忍住。问卫衍:“太子到底是何意?”
卫衍沉吟片刻,回:“他既然有事要忙,阿鱼与衍便等着冉公来接我们回去罢。”
王羡鱼颔首。冉公本事确实了得,对这金陵城好似无所不知一般。也不知冉公与兄长王列二人谁对这金陵城更为熟悉。
因着知晓劫他们二人的是太子,而太子又没空搭理他们。此时空闲下来王羡鱼生出荒唐之感,实是不知太子此举到底何意。
二人在这庄园一呆就是三天。王羡鱼起初还有些急躁。思虑甚多。但是另一人却是有让浮躁沉淀下来的魅力,见他闲庭信步之态。王羡鱼心中的焦灼总能很快的按捺下来。
第四日午时,庄园外面响起嘈杂声。正以地为棋的二人都是听到动静,不过却是未有反应,处变不惊之态如出一辙。
三皇子与冉公推门而进时。便看见让金陵城天翻地覆的这二人如此场景,冉公当即便咬了牙,怒道:“你们二人能不能有点被劫持人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