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他在外面出事,要是出了事,我无法向母亲交代。
我慌忙的跑过去,拉扯着他的手臂,“诺言,你去哪里?”
“我去哪里跟你无关!”他无情的吼道。
“诺言,你别走,你们都是在气头上,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商量吗?非要闹成这样!”我很烦躁。
陈西南居高临下的睨着我们,目光中的视线非常的不屑。
“他是好好商量的语气吗?不但不感激他的救命恩人,还出言不逊,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讲良心的人。要不是我,他能活到今天?”
“西南,你就别说了,行吗?”要是再说下去,诺言车祸的事情就会曝光,到时候无疑是将矛盾搞的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乔诺言脚步一顿,脸色一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真是可笑,你能不能不往自己脸上贴金,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撒谎也要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别撒这些漏洞百出的谎言!”
乔诺言摆明了不相信,以为陈西南骗他。
严格来说,陈西南确实是诺言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那二十万,诺言一定没命站在这里。
陈西南嘴角勾起讥讽,“我会撒这么无聊的谎言?而且还是对你?”
陈西南的轻视让乔诺言气的发怵,“陈西南,那就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然后,猛地一转身。
闹成这样,我也不知所措,眼看着两边都无法劝动任何一方。
乔诺言一个人冲出去,又没地方可去,我不能让他出事。
我冲下去,拉住乔诺言,“诺言,别任性,你要是出去了,母亲醒来看不见你怎么办?她会很担心,到时候病发了谁负责任?”
我只能用母亲的病拉住乔诺言,希望他别赌气的跑出去。
“姐姐,既然你选择了那个男人,就应该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妈妈就拜托你照顾了。”乔诺言,一转身,狠狠的甩开我的手臂。
他的力气比较大,我站在楼梯上,他手一甩,我失去了重心,脚步一滑,整个人就要摔下楼梯。
我还有孩子,我不能让孩子有事,我护着肚子,尖声惊叫了一声。
“诗语!”陈西南紧张的奔跑下来,在我以为人要摔下楼梯的最后一刻,身体被他抱了起来,我靠在他的怀中,手心冒着汗水。
陈西南抱紧我的身体,生怕我出了一点的意外,紧张兮兮的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大口的喘着气,心脏狂跳不已。
“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会摔下去!”要是摔了下去,我跟孩子就完蛋了。
“诗语,你以后千万不能做这种傻事,要是摔到了你跟孩子怎么办?”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脑,他跟我一样,担心不已。
我们从楼梯上下楼,回头一望,刚才惊魂的一幕还让我心有余悸。
陈西南让我坐在沙发上,给我到了一杯热茶。
“先喝点水,压压惊!”
我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慢慢的趋于平静。
“西南,我弟弟!”我赶紧的起身,想要追上去,却发现乔诺言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西南一把按住我,“诗语,你别追了,你那个什么弟弟,差点害你摔下楼,你还惦记着他干嘛!”
陈西南动怒了,他不让我去追。
“西南,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不能不管他。”我心急火燎。
“亲弟弟?我看他才不是你的亲弟弟,亲弟弟会这样的辱骂自己的姐姐和姐夫?”陈西南气的脸部的肌肉抽搐着。
“姐夫?”我一怔,嘴里低声喃喃。
“怎么?你不想当我的妻子吗?”他又粗声粗气的拔高音量。
我无比的震撼,以为他在开玩笑,“妻子?”
妻子这个词对于我有多么大的震动,我从来不敢想象会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陈西南在这个时候抛出这样一句话,无疑让我震撼不已。
“难道你不想孩子出生以后,叫我们爸爸妈妈!”他又补充了一句。
“西南,你说的是真的?”我握紧了他的手,我的心都在颤动。
“当然是真的,我希望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不像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顿了顿又说:“你不想嫁给我?”
“不是,当然不是。”我激动的反驳。
我是不敢想象,也不敢奢望,嫁给他只有做梦的时候才可能成真。
梦想时分,也不过是黄粱一梦。
“西南!”我的手抓紧了他的衣襟,整个人还在飘飘忽忽的云雾中。
“诗语!”他也唤着我的名字。
“诺言的事情你就别生气了,还有,你刚才不应该跟他对吵,他还是个小孩子。”激动了一阵,我又转换到了诺言的问题上。
“你就是对他太好了,太宠溺他了,造成了他的自大狂妄,认不清事实,以为就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就可以混出一片天地。我就是要教训教训他,让他在外面吃苦,知道社会的艰难,将他身上的那些刺给一根根的拔出来,到时候戾气没有了,他自然就会听话了。”陈西南说出了他的用意。
我心比较软,还是担心乔诺言会在外面吃苦。
他出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身上带了钱没有,如今他的下落也不明。
我不像陈西南狠得下心来,“西南,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派人去找找他吧!”
天大地大,我只好求陈西南去帮忙,诺言如今有可能去他同学家,不然我就想不到他会去哪里?
“他不是挺神气的,让他吃点苦头,他才会求你。”陈西南不肯去。
“西南,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找。”我咬咬牙,威胁他。
“行了,行了,你就会用你自己威胁我,我算是败给你了。我马上打电话叫人去找。”陈西南终于妥协,打电话叫人去找。
“西南,谢谢你!”我感激。
“我是怕你伤到了我儿子,算这小子走运,有你这么好的姐姐。你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陈西南无奈的笑道。
“妈,您好点了没?吃点东西吧!”晚上,我端着一碗清粥,去了母亲的房间。
母亲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扶着额头,似乎头还很痛。
“诺言呢?”
我端着粥的手一顿,“诺言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里了?”母亲惊慌。
“妈,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但是请你千万别生气,诺言离家走出了。”我不安的看着母亲。
闻言,母亲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双手抖颤着,“离家出走了?”
“恩。不过我已经让西南派人去找了,一找到我就会告诉你。”
母亲翻开被窝,歪歪倒倒的就要从床上起来。
我跑过去一把扶住了母亲,“妈,您别急啊,你身体要紧!”
弟弟出走了,母亲又生病了,要是妈妈急火攻心,大病一场,我还真是要奔溃!
“诗语,诺言出走,他又没地方可去,流落街头,要是遇见了坏人怎么办,我必须去找他。”母亲挣开我,就要出去。
才走了几步,她就扶住了额头,身体往后面倒,我赶紧将她扶住。
“妈,外面这么大,你一个人也找不到啊,我会想办法的,您先吃药,保重身体要紧。”
妈妈哽咽,“诗语,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诺言,他可是我唯一的命根子啊!”
“我知道,我知道,您放宽心,我现在马上去。”我将情绪激动的母亲安抚以后,去了外面。
客厅里,陈西南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严肃。
我下楼,急急的问:“西南,诺言有消息吗?”
陈西南蹙着眉头,“哪有那么容易就找到的,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总要给点时间他们!”
本市这么大,光是人口就有1000多万,茫茫人海中找个人还是挺难的。
如果乔诺言有心要躲起来,找寻的几率会更难。
我焦急的来回踱着步伐,神色愁虑,该怎么办呢?找不到诺言,母亲快急死了。
“诗语,你停下来好不好,别在我的面前摇摇晃晃,我的眼睛都快花了!”陈西南拧着眉心,不悦的说。
“如今诺言了无音讯,我怎么可能不着急?”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医生叫你不要情绪激动,会影响胎儿。”他提醒。
我太急了,以至于忽略了忌讳。我现在是两个人,不是一个人。
我深深的吸气吐气,希望缓解心头的那股烦躁。
“你弟弟有没有什么要好的同学或是朋友?”
“有。”
“那你有他们的电话吗?可以试着问一问,要是在朋友家,你就可以安心一点。”陈西南告诉我从诺言身边的朋友开始查起。
还是陈西南比较冷静,我都急糊涂了,忘了这点。
从认识的朋友询问,比大海捞针要强的多,这下子,就缩小了范围。
“他同学的电话我没有,我妈妈应该有。我马上上去找妈妈要。”我激动的就要往上面跑。
陈西南一脸的不悦,“你慢点,不要激动。”
我露出一个笑脸,“我知道了。”
我上楼找妈妈要来了乔诺言最好的同学的手机号码。
一打过去,结果却是叫我大失所望。
“怎么了?他同学说你弟弟不在那儿?”陈西南很冷静,仿佛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