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宛清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耸了鼻子道,“我可不敢占用它的工作时间,都说倔驴倔驴,万一它气极了咬我怎么办,是吧,相公?”
莫流宸当下狠狠的瞪了眼冷灼,也不知道挑匹好驴来,脸都丢尽了,冷灼无语望天,丢脸的是他啊,磨坊总共才两匹驴,那匹压根就拖不走,这匹还真如少奶奶说的……时时刻刻不忘自己的工作呢,别转了,头都被它转晕了,耳边听着梳云的笑声,他面无表情的脸也开始泛红了,这辈子还没遇过这么窘迫的时候呢。
宛清松了手,揉了揉鼻子,对梳云道,“回去把这光辉的时刻画下来,以供后世人瞻仰。”
梳云狠狠的点头,冷灼都想去撞墙了,他是无辜的,少爷的吩咐他只得照办啊,少奶奶您拿少爷没法子就拿他开刀,不带这样的吧,他下回站您这边还不成么,再说了,少爷也是为了您好啊。
宛清瞅了瞅那驴,又望了望莫流宸,嘴角就溢出笑来,越弯越大,莫流宸瞧着脸都黑了,揪了宛清的鼻子骂,“你要敢画我,看我不教训你,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啊,让你有闲工夫出来瞎溜达。”
宛清的脸一窘,把脸一撇,“有什么敢不敢的,你不也画过我,礼尚往来,很公平,你画了幅送我,我得回送你一幅,现在没马可骑了,走,回家画画打发时间去。”
说着,轻提裙摆往前头走,莫流宸黑着脸一伸手就拉住了宛清,长臂一揽,抱住宛清就凌空飞了起来,半空中一个回转,吓的宛清心都差点跳出来,只闭着眼睛搂着他,只听到一个马的嚎叫声才敢睁眼,那边冷灼瞧了就有些担心,少爷自从腿残了后可就从来没骑过马了,今儿被少奶奶这么一激,当真就上了马,他瞧着有些激动,心里也有些担心。
忙跃上马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跟着,其余几个暗卫同样,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少爷少奶奶的安全,少爷的腿残可就是摔下马导致的。
宛清被他紧搂在怀里,倒也不那么担心,心里还有一丝的雀跃,终于瞧见他坐在马上的飒爽英姿了,莫流宸坐到马背上才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不禁有些后悔,再瞧宛清得意的样子,直拿手去救她鼻子,心里软绵绵的,“你是故意激我的!”
宛清撅撅嘴,嗡了声音道,“也不算全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想骑马。”
很早很早,早到看第一次古装剧时,就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骑上这么一回,尽管后来知道那些人不一定骑的是马,可她就是想啊,那日坐在马车去半月山庄时,她的心就痒痒了,再想着他的腿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再听冷灼说他已经有多年没有骑过马了,估计就猜他心里抵触,她既是大夫,自然救人救到底了,这厮得用激将法才行,没成想当真就成功了,她也骑到马了,一举两得,只是这厮竟然瞧不起她,让她骑驴,宛清想着心里还是有些恼火。
当初他的腿是从马上摔下来的,依着他的功夫跃下马应当不是难事啊,可为何摔的腿断,还让脑袋砸到了石头,着实令她想不通,她可是听王妃说过他小时候的事的,武功自小就好,应当不会放这么马虎致命的错啊。
宛清想着,忍不住问道,“相公,那日在马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流宸抱着宛清骑着马,心里那一丝的恐惧也弥散了,那边小厮开了围栏,莫流宸抱着宛清就往远处去,半道听了宛清的话,回道,“那日,赛马到半途,马突然就发起了狂,我又浑身无力,连握缰绳的力气都没,被甩下马的那一刻脑子里一片空白,醒来时人已经在床上了。”
“那日你吃过些什么,又或者是喝过些什么?”宛清迫不及待的问道,浑身无力定然是有人下了药,马发狂,再加上他之前说的,喂养马的小厮事后就自尽了,这一切不是预谋又是什么。
莫流宸骑着马,在脑子里回想着那日的事,那日是在母妃屋子用的早饭,随着父王一起去的皇宫,直接就去的赛马场,也没在皇宫里喝过茶用过茶点啊。
宛清听着忍不住抚额,如此的确难查出谁是背后的指使者,还得从王妃屋子里查起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提前几日吃的毒,算好了他骑马时候的复发,或则在马上涂些什么可以引诱毒发的……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可能多了,就会陷入死角,没准就是一桩无头公案了。
宛清看着四周的树木飞快的往后倒移,问道,“相公,我们何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