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欢儿持续低烧,也是也是迷迷蒙蒙的,偶然醒来一会,又昏迷过去。
每次醒来,她都会问他,到头了没。
每次,他都这样回答,快到了,再撑一会。
夏侯欢儿不记得自己醒来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问了多少次了。
她记得水已经喝光了,但是每次她昏迷的时候,她都感觉到有水流进她的口里,粘粘的,有些腥味儿。
她以为是幻觉,却又真实得让她胆颤。
再一次,她假装昏迷,然后听到他抽出匕首的声音。
她毫无预警地睁开眼睛,嘶的一声,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臂,那殷红的鲜血亮瞎了她的眼睛。
他也没想到她会突然睁开眼睛,也只是愣了一下,便把伤口凑近她的嘴边。
望着他手臂上那纵横交错的累累伤痕,热泪如断线珍珠般不断地往脸颊滑落,她紧闭着嘴巴,偏过头去,不肯再喝他的血。
“喝。”沙哑的嗓音透着不容她拒绝的命令。
她倔强地偏过脸,哭着大喊:“不喝。”
他默了一会,突然伸出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巴,鲜血流进她的口里。
“唔……”她虚弱地挣扎着,但却没有办法阻止他自虐的举动,他的血混着她的眼泪,落入她的嘴巴里,浓烈的血腥味儿充斥在她的嘴巴里,既苦又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