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到了自己脸,那半张臃肿成猪头的脸,满满都是带着淤血的乌青,下一秒,眼睛就像滑丝的阀门,眼泪不受控制地喷涌而下。
双臂环着身体,慢慢蹲下来,任凭眼泪淹没自己……
此刻,浴室门外,身形高大的男人听着浴室里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背脊越来越僵……似乎能明白她这种受尽委屈却没有一个亲人可以诉说的绝望,深沉如海的眸光越来越深,因为他也是孤儿,而且同样是在黎明孤儿院长大,十一岁那年被人领养走,后来养父母出车祸身亡,又被人送进部队,直至后来机缘巧合下来到易北寒身边当保镖。
夏言哭了好久,直到看见投在自己面前的阴影时,才缓缓抬起头望向门口的方向,阿展紧抿着唇角,把一个白色塑料袋塞给她。
“里面都是消肿止痛的药,你快擦上,我去外面给你买点食物回来。”
“易北寒叫你拿给我的?”
夏言呜咽着嗓音,斜睨着他。
“我不擦,我不擦……为什么每次拿我当完出气筒,又来假惺惺地哄我……你回去告诉那个大变-态……我再也不是他的出气筒……再也不是他发泄兽欲的工-具……”
她情绪激动地站起身,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男人,痛哭着跑出了大厅的房门。
阿展旋即迈跨着箭步跟上,抓住她的手腕,低吼。
“夏小.姐,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