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郁洛瑾红肿了起来的脸,深深的红色指印,让郁洛轩气得咬牙切齿,他砰的一声,推开了房门,脸色恼怒,目光冷沉,吓得李欣童噤若寒蝉。
而徐遇玉更是讪讪,不敢作声。
“你先回去。”郁洛轩指着明明胆怯,却依旧痴迷盯着他看的李欣童,毋庸置疑地请她出门。
他从来不打女人,更不屑和这样心思不正的女人理论,况且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小谨这巴掌虽不是她打的,却是少不了她间接挑拨。他记下了,日后自然会找李家人讨回来。
不用脑子,也可以想到她到底在徐遇玉说的是什么内容。他不想对自己的母亲用这个词,但这两个女人在一起,真是蛇鼠一窝。
“轩哥哥,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你怎么可以问都不问就赶我出去?”李欣童说着泪水就掉了下来,哭得楚楚可怜,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声声都是控诉。
郁洛轩早已不耐烦,指着门口,吼了一声:“出去,这是我家的家事,不要我再说第三遍。”
李欣童心脏抖了抖,扶着门颠颠撞撞冲了出去,和挂着泪的郁洛瑾擦肩而过时,还不忘回头瞪一眼,以表示此刻,她是多么的不忿还有记恨。她认为她做的没错的,反而是郁洛瑾太小心眼,逮住机会在郁洛轩面前告状。
徐遇玉是母亲,郁洛轩就算生气,也不能怎么样,但她就不一样了,郁洛轩只怕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她身上,这不是明摆着冤枉吗?
但,郁洛瑾此时根本懒得理她。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人可以这么不可理喻、天花乱坠,能硬生生把死的说成了活的。
见李欣童出去了,徐遇玉突然也硬气了起来,抱着死撑到底的姿态,哭丧着脸往地板上一坐,不管不顾地干嚎起来。这形象根本连一个乡里泼妇都不如,郁洛瑾瞪大双眼,根本不相信这个人是她妈。
“老天爷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不孝的儿子,还不如直接拿刀来剜我的心,痛快点……啊……”徐遇玉边干嚎,边锤自己的胸口,就像要死去了一般。
郁洛轩也被弄怕了,他站在门口,紧握着拳头不知所措,撅着眉痛苦地问道:“妈,够了,真的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面对这样的母亲,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性。
“轩儿,妈妈哪敢怎么样?你现在翅膀硬了,还管妈妈的死活吗?枉我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带大,你们兄妹,就是妈妈的依靠啊!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徐遇玉眨了眨眼,继续嚎,这次她下定决心,不嚎到她想要的结果,誓不罢休。
她就是想郁洛轩像以前一样,哄着她,捧着她,什么都听她的,只要她说的,儿子就得答应,然后顺着她的意思去做,不能反驳,不能质问,更不能违背她的意思。
“我怎么对你了?这话你说清楚。”郁洛轩扶着额头,双眉紧紧地撅成一团,他真的烦透了。
“你和陈雨悦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帮着她羞辱妈妈,你有理?妈妈受伤了,你不先送我去医院就算了,你还让你手下的走狗打晕我,你这是我儿子该做的?因为妈妈教训了一下陈雨悦,你就派人换了我司机,去哪里都监视我,你这是孝顺?”徐遇玉说的头头是道,腰板挺得直直,在她眼中这就是天理。
“呵呵……”郁洛轩悲哀地笑了笑,他心碎了一地,这个就是他妈妈,他又爱又敬了二十几年,从来不曾反驳过的妈妈。
“妈!”这一声妈,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你说的那个女人,她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您的孙子,你不满意,打一巴掌,就算了。你还让人给她下药,让人把她绑到暗无天日的垃圾场,指挥着几十个男人用枪对着她的头,威胁她,辱骂她,甚至想置她于死地……”郁洛轩眼眶发红,越说越是心疼难耐。
郁洛轩抹了抹脸,将所有的痛楚压下心底,“您这是为人母亲,为人婆婆,为人祖母,应该做的事情吗?到底是谁对不住谁?况且,这件事我有说过你半句不是吗?”
站在门口的郁洛瑾惊呆了,她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情,她妈妈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不可能,那个怎么回事她贤良淑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