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郁洛轩暴怒地盯着她,青筋暴跳的双臂力气惊人,竟然生生冲开了被封住的穴道。
“你?”陈雨悦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动了起来,他一点内力都没有,怎么能冲破她点的穴道?
双目相对之间,郁洛轩已经走到她身前,从背后将她横抱而起,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着她的唇,发狠地说道:“陈雨悦,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
陈雨悦冷笑:“我若想走,谁也阻止不了。你也一样。”
却也任由他抱着,连动也不想再动。
今晚,她累,不想再争斗。
那就试试!只是这句话郁洛轩没有说出口,不过在他心中,已经做下了决定,要骗,就骗得彻底。
两人同床而眠,却再无半分温存。相对于郁洛轩的烦躁,陈雨悦却睡得异常沉。
不知为何,尽管刚刚吵得厉害,甚至还生闷气,但一想到他就在身边,被气得睁眼无眠,她就觉得无比的舒坦,一沾床,竟就沉沉地睡着了。
仿佛他越是气恼,越是辗转反侧,她就越开心,越睡得踏实。
可,第二天一早醒来,身边却没有了人。
恰好这时,黄妈敲门进来,双手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姐,该起床吃早点了。”
“你少爷去哪里了?”陈雨悦看着旁边那个凌乱的枕头出神,伸手轻轻一摸,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黄妈把东西放下,低着头说道:“少爷他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掀开被子下床,她又对着地下的拖鞋发呆,脑中不经意就浮现出他以前为她穿鞋的情景。陈雨悦摇了摇头,打碎了那温馨的画面,冷声问道:“没说什么?”
他的出现,总是轻易击碎她的防卫,打破她表面的沉静。
黄妈似乎感觉到她的不悦,斟酌着回道:“倒是没说什么,就叮嘱让我把早餐端进来,就出去了。”
可是陈雨悦并没异样,慢悠悠地穿了鞋,这才站了起来,若不可闻地“哦”了一声。
对于他一句话都不说,甚至不愿意等她醒来就离开,她心中莫名地起了一股火,比昨晚还要熊烈。
尽管昨晚说得决绝,但她内心里并不是真的想他走,她就是想折磨他,闹腾他,想看他为她着急,为她烦躁,为她无心睡眠、无法下咽。因为只有这样,她心中那一口憋着的气,才能顺。
她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说放手就放手,说不爱就不爱了。也无法像刚来时那样不求回报,不在乎被伤害。她现在需要双倍的回报,需要解释,需要弥补……
怎么办呢?她现在很恼火。
只是,这样的自己,是好,还是不好?若真计较这么多,将要面临的离别,又要怎么克服?
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她必须要赶着生产之前,离开,若不然,她不能保证可以带着孩儿一起安全穿越了。
“小姐,你先用早饭,身体要紧。下午还有医生过来做产检,少爷他说不定一会就回来了。”黄妈服侍人多年,自然也是个人精,只须一眼,便能看出陈雨悦心中气恼的是什么。
陈雨悦一顿,原来她的心思已经这么明显了吗?有些东西,看来要尽早做个了结了。
平复一下心中的怒火,她淡漠地转头,盯着黄妈问道:“黄妈,麻烦你给郁伯伯打个电话,我有事和他说。”
“是。”黄妈不再多问,应声出去。
再说郁洛轩,他本来是打算过几天再带她一起回去的,但昨晚一闹,他一夜无眠不说,今天一早就接到阿飞的电话,说,事情有变,需要他立刻回去解决。
事关杨紫落的性命,他不能坐视不理。
这还要从昨晚的李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