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心儿一揪,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不悦,仿佛被人堵住了心胸,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不喜欢有感情上有过瑕疵的男人,因为她知道,不管他是否还爱着那个女人,那女人始终会在他的心上。
爱情不就是这样,不管好的坏的,都不可能彻底的忘记,就算分离,也会藏在心里的某一处,占着心脏的一角,以致于对以后相爱的人根本做不到完全付出。
月碧落半眯着眸子冷眼地看着夏流仁,淡淡地说了一个字:“滚。”
然后她再度闭上眼想着夏流仁这种可能性。
她觉得自己非常不应该,就算身子被他使诡异抢走了,但心至少还要把持着。
这样喜欢上他,是该有多可悲。
想到这,月碧落靠在木桶沿的两拳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洁白的手臂青筋跳动。
如果夏流仁真有什么什么女人还来招惹自己,她会杀了夏流仁。
夏流仁感觉到她的不对劲,蹲在她身边哄着她:“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扮白黛了,只是想逗你玩玩。”
“我说了,滚。”月碧落仰着头,闭着眼,冷冷的只有一个字,滚。
她心情十分不好,她感觉自己会因为夏流仁而心态变化,这是很不好的现象。
一旦先*,就没了姿本。
她绝不要这样,也绝不会再让夏流仁予取予求。
如果最后她发现自己只是个替代品,她会活不下去。
她不能结束生命,她还有事没有完成。
所以,她要控制自己,不能被这妖孽再给盅惑。
在现代,白景成对她那般好,她都可以心如铁石,是因为她知道白景成与她不是一路人,再好,白景成也是背负多条人命的罪人。
她试问自己不可能与这样的罪人相爱,她的爱没那么伟大。
所以即使非常遗憾,对白景成百般的歉疚,她依然不会动心。
而她突然的发现,自己对夏流仁根本不了解,他有怎么样的过往,他有没有喜欢的女人,他是什么身份,这些她都不清楚。
如果就这样*了,那是自寻死路。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微愠,不知这女人为何今天如此冷淡。
“落儿,还真生气了?”
月碧落闭着眼,脸上表情冷若冰霜,红唇微微轻启:“夏流仁,你到底是何人?”
夏流仁邪魅一笑:“一个可以让你沸腾的男人。”
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想念,根本没注意到月碧落问他时的认真。
月碧落突然睁开凌厉的双眸,一个迅速的转身,一腿就用力地朝夏流仁横扫过去,带着飞溅的水珠,长腿踢了在夏流仁妖孽妖冶的脸上。
“再说一次,滚蛋。”她已经不奢望他对她说真话了。
夏流仁错愕地愣在那里结实受了这一脚。
大脑里嗡嗡做响,他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月碧落,我说过,不要打我的脸!月碧落,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夏流仁微眯起狭长的眼眸,眸里慑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光叫他滚原因也不说,简直是无理到了极点。
他这辈子还没有明里被人这样污辱过,一忍再忍都是看在世上就这一女人他看着顺眼的份上。
岂知变成了她不断无理取闹的本钱。
若是别人看到他这样定会有些害怕,可是他遇到的是月碧落。
被人一个眼光就吓退了,那她月碧落就不用活了。
“这句话是我应该给你的,在我还有力气叫你滚的时候,就赶紧滚。”月碧落微抬起完美的下颌无畏地迎接着他的冷光。
她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他的痛苦,他的挣扎,他的愤怒。
可是他又是谁,他想要,她就要配合她吗?
当她问他,你是谁的时候,他顾左右而言它,就这足以让她无需对他太过费心了。
她要把夏流仁踢出局,她不要身边有个她不能掌握的人,她更不会把一颗心遗失在他的身上。
她要保护自己,即使伤害任何人。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受伤,愤怒地拂袖而离去,外面传来各种乒乓的响声,似乎有石头碎了,又仿佛有树枝被砍断。
月碧落闭上眼,劝自己平静下来,与夏流仁闹翻对自己并不会有利。
她到底修行不够,不能做到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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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第二日去了一趟琉璃宫的酒楼。
三姑六婆没在,幸长见的她,给她禀告了施行新策之后的成绩。
三天里,所有酒楼和客栈都有小涨提高,成绩虽不显著,但可以继续施行下去。
毕竟才三天,一向被冷落,客源稀少的琉璃宫产业,一下子就要突然猛增也不是容易的事。
有了小涨就代表江湖人还是卖这个帐。
月碧落放下账本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起色不大,但是时间甚短,想必以这趋势,一个月内,琉璃宫可以赚进大笔银子。”
幸长欣喜而笑:“姑娘说得是,才三天就有了起色,既不用换人,也不用花钱顾皇宫御厨,就如此见效,实在是姑娘的计策好。”
月碧落一只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问道:“东宿国第一美人的滋味怎么样?”
幸长微一愣,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旋即又失笑,眉眼闪着逗弄的趣笑:“这个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了姑娘只怕要说我说的话无礼了。”
月碧落挑眉看着他,懒懒地道:“说说看有多无礼。”
臭小子,竟敢小看她,姐虽然是个不受待见的凉王妃,但是姐也是有姘头的人。
那个下流的货,什么下流的事没做过。
幸长有些为难,眉头微颦:“姑娘真要听?”和一个黄花大闺女讨论这种问题他还是头一遭。
这*韵事和男人一起探讨,那是自信逞威风,和个黄花大闺女讨论这算什么事。
“真听,听了我要卖到茶楼说书先生那儿去,他能给我不少故事费呢。”月碧落寻思着,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又能去说书先生那敲一竹杆了。
幸长嘴角抽了抽,俊美无俦的脸颊上明显写着无语。
“那姑娘是要听细节,还是听概括。”
“当然是细节,越细越好。”月碧落撑着头有些不耐烦起来:“你快说,大男人的婆婆妈妈什么。”
我滴个天,这种事,和女人说道,还要越细越好,谁***的能不婆婆妈妈。
“姑娘,这些听了对身子没好处,我只能说画嫣姑娘很不错。”
幸长当然不会真的把细节描述给月碧落,三姑六婆不劈了他才怪。
月碧落撇了撇嘴角,眼神黯淡了下去,可怜地说:“你也知道,我夫君不喜欢我,就喜欢画嫣,我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妖媚,能让夫君对我视而不见。”
幸长脑袋都在抽了,和着这姑娘是在跟她请教御夫之术?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这个,总之一句话,男人就喜欢女人平日里假装正经,晚上的时候不正经。”
月碧落扑哧一笑:“假正经?难怪我夫君不喜欢我,因为我一直是真正经。”
幸长听了嘴角抽了抽,真正经个鬼啊。
哪有正经的女人会不羞不臊的向一个男人请教闺房问题。
“姑娘你呀,不是真正经,是真不正经。”幸长揶揄的实话实说。。。。
ps:文有修改调整。。。。但不影响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