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袖微微一怔,随即失笑:“看来我多想了。”
“圭璧公子也是风度之人,应该能明白我为何如此,既然他喜欢,就让成全他,指不定他还会感激我,让我搬出这破旧的院子。”
月碧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实际上心里所想的确不是这样,住这儿至少清静,偏僻,要做些什么事来也方便。
风满袖轻扫了一眼屋子,幽黑灿如星辰的眸子认真地看向她:“既然凉王妃的意思已明确,那在下也知道如何做了。”
月碧落给他把茶给斟上,实在觉得这圭璧公子太好说话了,上一次张啸成和风天下的事,他也是亲自上门来了解情况,各种争求自己的意见。
这一次又是如此,说什么听说什么,温雅如玉,没有一点攻击性。
“那我就多谢圭璧公子了,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死罪可逃,活罪难逃,凉王到底是犯了大罪,不给点教训也实在难以服众,最近凛城听了多了个*贼,不如把凉王抓着游街一次,以警世人,要学会控制自己yin欲。”
风满袖听了不觉眉头微拧,有些为难的说:“这样怕莫是不好吧,以后凉王只怕抬不起头做人了。”
“伟大的爱情,总是要经历磨难的,是上天国还是下地狱,那就随天意了。”月碧落勾唇微笑。
风满袖能明显感觉到她并不是个大度的女人,或者说她虽不稀罕东流瑟待见,但是她也绝不想让东流瑟好过。
她的话语里甚至有警告的意味,当然警告的不是他,而是东流瑟和画嫣,他俩就算在一起也未必上天国,还有可能下地狱。
她倒是丝毫不怕别人知道她的不爽。
“凉王妃这意思似乎并不会让画小姐进府之后有好日子?”风满袖忍不住地问,以他的风度原本是不该问的,只是他实在好奇。
“呵呵。。。”月碧落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她轻抿了一口茶再度抬起头来,依然见到风满袖神色异常地看着自己。
见她抬头,这才有些仓促地收回目光。
难道自己这样就把这风公子吓到了?
“圭璧公子相信因果循环吗?”月碧落清淡地问。
风满袖点了点头:“我信。”
“那我只想告诉你,不管以后你看到了什么,都是因果循环的结果,如果可以,我希望圭璧公子永远如此盛洁大度,不随波逐流,永远如此温纯善良,不被世俗所改变。”
月碧落真诚地看着他,风满袖是她所遇见的最为纯良的男人,没有富家公子的纨绔,没有文人雅士的高傲,更没有仗势欺人的嚣张。
他不偏不倚,不姑息家人的为非作歹,他体贴温柔,会站在弱者一方思考问题,这是一个世间难得的公子。
他聪明智慧,却没有腹黑以及小心思。
月碧落觉得他和自己不是一类人,他高于她与夏流仁,更高于东方芮白与东流瑟,所以她希望他能幸福。
因此那个公主说喜欢风满袖,她才会鸡婆的劝她要努力争取。
因为她觉得,风满袖如果做了附马,他便能有更多的资本来维持他现在这种不沾风尘不沾世俗的高雅。
她和夏流仁是同类人,他们的双手定必都要沾满鲜血,脑子也都将用在如何勾心斗角之上,风满袖是个幸运的人,她想他能一直幸运下去。
“凉王妃这话。。。”风满袖微凝着俊眉,不些不太喜欢月碧落的话,感觉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
他渴望有些朋友,能知他懂他的朋友。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突然想跟你说这些,接连两次都让圭璧公子费心了。”月碧落讪然笑了笑,站了起来看了眼窗外又道:“这雨似乎愈下愈大,圭璧公子多歇会,我去再泡壶花茶进来。”
风满袖脸上掠过一丝异色,含笑地点了点头。
待月碧落走了出去,风满袖立即捂下了胸口,呼吸也变得急喘起来。
一旁的随从清歌担心地扶住他,忍不住念叨:“公子,您不喜欢花,该和凉王妃直说,这么忍着,等下出事了如何是好。”
风满袖摇了摇头,看着那桌上摆放的蓝色妖姬,一脸苦笑:“凉王妃冒雨兴致勃勃摘下的花束,总不能让她给扔了。”
“那爷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再呆下去,您受不住的。”清歌拉着他就要起来,风满袖却轻轻推开了他。
“凉王妃去泡茶了。”风满袖声音已不复方才的清朗,“而且,我还在事要请她帮忙。”
“嗯?圭璧公子有何事要我帮忙?”月碧落端着一壶花茶进来,便听到风满袖的话,他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她将茶壶放在桌上,伸出青葱玉手便探了一下他的脉,惊讶地问:“圭璧公子花粉过敏?”
ps:极其有气无力的喊句求月份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