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第一次,夜镇南为了你,将庆有哥打得鼻青脸肿,第二次,夜镇南推了庆有哥一下,他那条小时候为了你骨折过的手臂再一次骨折,还伤口破裂大出血,那天晚上庆有哥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包扎伤口。”纪小连越说越激愤。
年小年一声也不吭,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家,你们走,都走吧,我想静一下。”
李庆有从c上走下来,年小年看见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悲绝,那个阳光、温暖的庆有哥,仿佛一瞬间掉入了冰谷。
“庆有哥!”年小年情不自禁唤出这一声饱含太多复杂情感的称呼。
李庆有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你们不走,我走!”
李庆有刚一抬腿朝外走,只听,“噗通”一声,年小年跪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不但让李庆有心间一痛,全场的人也都被震撼了,尤其是夜镇南,他觉得或许年小年有欠李庆有的地方,但这个道歉礼……是不是太大了。
“小年,你快起来!”
夜镇南赶紧去扶她,她却执拗的不起来。
李庆有眉心一蹙,他知道此刻让年小年站起来会很难,于是,他转身朝外走,他心里很乱,不知道还能对年小年说什么。
“啪!”的一巴掌,在李庆有的脚步跨出门半步的时候,年小年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一下,打得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颤了一下。
“小年!”纪小连眉心纠结起来,突然有些后悔把过去的那些事都说了出来。
李庆有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一咬牙,继续朝外走。
“啪!啪!啪……”
一连串的巴掌声在屋内响彻,年小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下了狠手地可劲打自己的耳光,她一脸倔强,眼眶中蓄含的泪水却一滴也没落下。
一旁的夜镇南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年,不要这样,凡事都可以谈清楚的,我都舍得不动你一根手指,你何以忍心这样打自己呀?我心疼,心疼死了,别打了,算我求你,别打了。”
他蹲下身子,一把将年小年抱在怀中,紧紧桎梏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小脸已经红肿起来,那些巴掌简直比打在他的脸上还让他痛心。
终于,年小年眼眶中的泪水,“唰”地流了下来,可她的表情却仍一片麻木:“夜镇南,你不要阻止我,我会打自己,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表达我对庆有哥的愧疚,我的脸要极痛了,才能缓解我的……我的……”她说着,抽噎着哽咽起来,“我心上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啊……”
夜镇南将他抱得更紧,眉心深蹙,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事已自此,你这样责怪自己也没有用,再说他既然是真心爱你的,必然不会怪你……所以……”
“因为我的无知愚蠢,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因为他不会怪我,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付出,我真特妈的是全世界最最欠抽的混蛋。”
“啪!”的一声,伴随着年小年怒斥自己的话语,夜镇南稍一松懈,年小年便抽出手,又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自己的脸上,也许是她抽自己时用的力气太大,也许是被牙齿咯到了唇瓣,倏的,一股鲜血从嘴角流下。
“小年!”夜镇南反手再次抓住她作恶的手,看着她满心纠结的样子,他一脸痛心疾首,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劝解她。
“小年,不要再打自己了,我为我刚才指责你,向你道歉,庆有哥是为你做了很多事,可那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所以,也不能全怪你,我心疼庆有哥,可我也心疼你呀,小年,你们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纪小连一边流泪,一边说着,此刻更加懊悔一时冲动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年小年缓缓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纪小连,眉心如有一团化不开的云:“小连,不怪你,我感谢你今天终于把这些真相说出来,才能让我终于清醒了,原来我……是那么自私、愚蠢又不堪的一个人,更可笑的是,我还不折手段地去撮合你和庆有哥,我是有多混,才能干出这样伤害你们的事呀……”
夜镇南深深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件事必须得有一个圆满的解决,否则,她的小未婚妻会一直这样痛不欲生下去。
他抬眼看向梁智庸:“智庸你过来替我抓住她的手,我去找李庆有谈谈。”
“我?”梁智庸显然一脸意外,“你竟然放心把你的未婚妻交给我?”
“少废话,你女人在眼前,你还能干出什么事呀?快点,这丫头手劲挺大,我估摸着纪小连抓不住她,要是她再抽自己一巴掌,我就抽你一巴掌。”
梁智庸脸上略带玩味地走到年小年身边,从夜镇南手上接过年小年的两只小手。
他看着她一脸颓废的样子,不禁吹了声口哨,戏谑道:“看你还怎么张狂,这下不张狂了吧,死丫头。”
此刻不管梁智庸如何损她,年小年都像似麻木了一般,一点表情都没有。
纪小连捅了捅梁智庸的胳膊,“她已经够难过的了,你就别再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