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雨,你怕我?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他抽出身穿好了衣服,摸了摸她的额头后,发现体温正常才放下心来,“我看你有点感冒,所以带你运动一下。”
他做任何强人所难之事,总能为自己找一个正当的理由。
桐雨哭笑不得的皱了眉,伸出手臂摸了摸额头,又吸了吸鼻子,感冒的症状确实消失了不少。
“我们现在结婚还不是时候,我要彻底打败宫善……”他豪言壮语的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又说,“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其余的不要多想。”
他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个人,她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木偶。
“我最讨厌就是你这一点!从来不把我当个人看!”桐雨使劲锤了锤他的后背,从他胸腔发出了一声闷哼。
方明楠抿着唇目光深寒,转过脸,“我只是没把你当男人看!女人就是女人,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摆脱你可不可以?!”她快速的理了理凌乱的发,将发髻散开后理顺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衣服又快速的穿上,她以往从没有这个速度。
“事实证明了很多次,只有我最适合你。你一个人会被人弄死的……除去诗诗,还有很多人……”他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曹诗诗对她是什么心态。
这算是安慰吗?她只有依靠方明楠才能活,而再好不过的是,方明楠愿意罩着她。
“宫善最近都不会回来,就算他回来,就能从我手中带走你吗?未必。”
他语气轻松的说完就走出了卧室,桐雨穿好衣服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以为除了他和宫善,她就没有路可以走了吗?
下午四点左右,于爽总算脱下了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自然,那扑鼻的香味也弥漫了整个房间。
自从她恋爱后,厨艺的进步可以用神速来形容。
期间桐雨有给宫善打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她心里十分担心,怕他独自承受压力太大。
曹诗诗和朱小曼来的也比较及时,她们的脸都冻的通红,一进门方晓凡就走了过去。
当然是收压岁钱的。这一天是小孩子最喜欢的日子了,不管对方是何人,只要他伸手,没有人不会给。
朱小曼给了五百,曹诗诗给了一千。对于一个小孩子,这算是不错了。
桐雨记得小时候过年,妈妈也会给她压岁钱,不过最多也是五十,长大一点就没有了。
这个小孩,何其的幸福,虽然没有妈妈。小孩子又懂什么亲情的重要?只要给他无尽的零食和零钱,谁都是他亲爹。
方明楠原本干咳了两声,方晓凡不为所动,将钱点了点,然后屁颠屁颠的将钞票在桐雨面前量了量,又拉着她进了另一间房。
如果不是曹诗诗在客厅,桐雨不会任着方晓凡拉着自己到处跑。
关好门后,他又将钱炫耀了几番。
“奶妈,我给压岁钱你!”他将那一把钞票要塞给她,桐雨不动声色的掏出了早上方明楠给的。
“你看,我这里面全是压岁钱,不比你的少!你自己拿着!”
方晓凡接过,将钱从里面抠了出来,然后将所有钱合在了一起塞进了她口袋里,一脸较真,“你那么辛苦,都给你!”
天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陪他爹睡觉的辛苦费?亏他说的出口。
“奶妈,我来给你扎麻花辫好不好?今天过节,你听我的嘛!”
可能她的头发太散乱了,连小孩也看不惯。
桐雨没白喜欢他,这孩子腹黑,黑的不一般,知道把钱给她,知道心疼她。
方晓凡坐在床上,桐雨蹲在他两腿之间,他煞有介事的拿梳子给她梳,梳顺了又分股。
偶尔很疼,她一叫出声,他就停一下,然后不停的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桐雨闭着眼,十分享受的样子,甚至希望这一晚就这样过去算了。
于爽今晚也显得十分大方,将菜一碗碗端出来后便来叫她和晓凡,没提曹诗诗朱小曼一句不是。
“我们出去吧!去给爹地看看!”他高兴坏了,拉着桐雨就往外跑,桐雨走慢了还被他说了两句。
那几人已经入座,方晓凡拉着桐雨的麻花辫拉过了方明楠的身体,就是活活将他的外套拽变形了拉过来的。
“爹地,你看,我扎的,我是不是多才多艺?”
从正面看,确实很规矩,但那条麻花辫与别人的麻花辫又有区别,毛毛糙糙的,最为惹眼的,便是固定发尾的橡筋,不是它物,就是那个装过钱的红色套套。
只是这事,除了方明楠和童桐雨,或许还有方晓凡,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是套。
“恩,扎的不错。过来坐好。”方明楠敷衍了两句便拉着方晓凡坐在了身边,曹诗诗坐在他的另一边。
桌子很大,每个人之间都隔着很大的空位。
看在于爽炒的那盘鱼籽面子上,桐雨坐了下来,刚一落座方晓凡便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