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煊王府小世子还未出生便躺枪,被他父王深深的敌视了。
沈千沫也懒得再去安抚这个幼稚的男人,横竖她也习惯他在她面前时不时耍些小性子的模样了。瞪了他一眼,让他安分一点别动,她手上的小刀“刷刷”有声,动作轻柔却又干脆利落的开始为他刮去下巴上的那些青黑色胡茬。
“你这家伙到底几日没刮胡子了,怎么这胡茬长成这样!”沈千沫一边剃,一边不解的问道。
孟元珩闭上眼睛,享受着沈千沫细心温柔的服务,俊脸上也恢复了轻松惬意之色。趁沈千沫停下刀替他擦拭之时懒洋洋的出声道:“自巡视完从雲州出来之后便没再刮过。”
这么说至少超过三日了吧,怪不得这胡茬足有半公分长短了。孟元珩,你是有多马不停蹄,归心似箭!沈千沫暗自腹诽道。
剃着剃着,她却忽然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出声问道:“王爷,这儿的男人是不是在婚后都会开始蓄须?”
她好像记得大晟是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风俗,男子在成亲之后便不再剃须,而是将胡子蓄起,任其生长,最多也只是修剪一下胡须的形状,但是不会全部剃除干净。
“大晟风俗的确如此。”孟元珩自是听出了沈千沫话中的紧张之意。他勾起唇角,轻笑着应道。
沈千沫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几乎忍不住要在心里哀嚎了。她实在难以想像孟元珩要是蓄起一把长须,会变成怎样的一副样子。光是想像,她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像三国时关二爷那样长着一把据说足有四尺长的美须髯,很仙很飘逸,是公认的美男子,可是?她还是更喜欢没有胡子的孟元珩。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加快了手上刮须的动作,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接下来的十几二十年里,她一定要致力于将替孟元珩剃须这一项任务进行到底。
起码在他四十岁之前不能让他蓄须。至于四十岁之后如何……到时再议!
孟元珩怎会不清楚沈千沫心中所想,感受到沈千沫手上的动作愈加轻柔仔细,他嘴角的弧度逐渐拉大,闭上的双眼此时若是张开,里面必定盛满了得意和宠溺。
看来以后不用再担心沫儿不愿替自己剃须了。
他刚才说的是大晟风俗的确如此,可是如今西北由他说了算,因此是否剃须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他这样说应该不算欺骗沫儿吧?!
两日后,南谵永乐公主率先向陌城太守乔远递交了辞别文书,而理由自然是因为需要将驸马的遗体早日运回国内安葬,入土为安。
当然沈千沫心里也明白,永乐公主没有言明的另外一个原因显然更为重要。在她出使西北的这段日子里,南谵国内的王储之争已经越来越白热化,她要是再不回去,怕是这王储之位就没她的份儿了。
思棋毕竟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丫头,永乐公主没花多大力气便从她口中问出了背后指使她下毒暗害驸马的主谋。
那人竟是她同父异母的王兄,南谵玄海王。
听闻此消息,沈千沫也有些意外。据传这玄海王平日里总是游戏人间,花天酒地,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相较于争权夺位,显然他对女人的兴趣更大一些。原来这一切都是伪装吗?
果然皇家的人个个都不可信,人人都必须带着假面生存。
这次可说是完全仰仗于沈千沫,永乐公主才能查知玄海王的阴谋,因此永乐公主临行之前特意到煊王府向沈千沫致谢并辞行。
“公主无须客气,驸马之事……还请公主节哀顺变。”王府花厅内,沈千沫面对永乐公主的重礼致谢,依旧是淡然自若,温婉从容,尽显大方得体之风范。
永乐公主也是大气爽朗不拘小节之人,跟沈千沫这些日子认识下来,倒是觉得眼前这个煊王妃的脾性挺对自己胃口,不禁生出想要与她深交之意。当下也是洒脱一笑,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过……害死驸马的凶手,本宫定不会轻饶!”
这是南谵王族的家事,沈千沫自然不好多言,不过看永乐公主说到此话时浑身泛起肃杀之气,目光坚定而又决绝,显然这个公主也并非等闲之辈,她此番回国,南谵皇室想必定会有一番动荡了。
如此一来,孟天珝意欲与南谵结盟之举,怕是又要无疾而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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