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忙活一圈也累了,去到角落寻找那个极其不负责任的伴郎白墨阳,一走近就撒气。
“你倒是清闲,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啊!”
贺迟端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刚才说了太多话,口渴。
白墨阳侧过脸,淡淡扫了他一眼,说道,“我什么身份?”
“伴郎啊!”
“婚礼都取消了,还伴什么郎!”
贺迟:“……”
轻咳一声,说道,“好,咱不提这事儿,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
白墨阳抿着唇,摇头,“不知道。”
“真不知道?”贺迟不信。
白墨阳没回答,径直站起身,说道,“我去个洗手间,你自便!”
贺迟:“……”靠,这么拽!
贺迟看向白墨阳的方向,眸光却不经意瞥见前面不远处也去了洗手间方向的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是赵潇。
贺迟的眉眼闪了闪,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同时他又扯唇自嘲笑了一下。
沈凉时被谈易谦叫走了,肯定和慕葵生的离开有关系。
而白墨阳整个婚礼关注的人就是邢颢天和赵潇两个人,他和沈凉时之间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或者一直在谋划着什么……
可他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居然一无所知。
他转过头看向旁边桌子,端起一杯红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
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小安然可能还没吃午饭,这么小的孩子不能饿着。
西顾先打了电话给服务台,让人送午餐上楼,然后安排小安然吃饭。
小安然很乖,因为之前答应妈妈要乖,要努力学会照顾自己,等到妈妈生下小弟弟回来的时候,看到安然变得这么乖,肯定也会特别的高兴。
看着安然安静吃饭,西顾心里欣慰,慕葵生离开,她最担心最的人就是安然。
现在看着安然很坚强很勇敢的样子,她心里很欣慰。
得了空,西顾这才拿起了慕葵生给她的那个信封,咬着唇后,打开了。
信纸一共两页,其中一个类似小字条,西顾拿起来看了一眼,不觉愣住。
字条上写着八个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个字迹,好似是自己的。
西顾搜寻记忆,很快想起来七年前她救慕葵生去医院,曾经留给了这对兄妹一些钱还有一个鼓励的字条。
就是这个字条。
如今七年过去,这个字条依旧如新,甚至褶皱都没变……
西顾的眼波闪着,迅速打开了另外一张纸,是慕葵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