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天开始,没有宗教信仰的霍修开始对着无意中翻出来的十字架祈祷,希望那个社工再多送一个孤儿过来。
因为其他四个孩子告诉他,那对夫妻每天只会虐待一个孩子,人数越多,间隔被带到主卧室的时间就越长。
既然一个寄养家庭最多可以收养六名儿童,那就不应该白白浪费指标。
只可惜,上帝有时候是个聋子,霍修的愿望没有实现。
自从他入住之后,孩子的人数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一人。
其中一个孩子试图逃跑,抓回来之后被毒打了一顿,当天晚上发了烧,第二天人就死了。
霍修对那个孩子的死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他只想着自己被带到主卧室的次数要增加了,从间隔四天变成了三天。
日子一天一天熬着,一晃三年过去了。
在某个酷热难捱的午后,霍修坐在客厅的电风扇前,亲眼看着一个刚刚送来的女孩子被那夫妇二人带进了主卧室。
他突然有点兴奋,尤其是那个女孩的尖叫和哭喊声,让他的血液沸腾了。
他想到了自己已经过世的母亲,还有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
而他最刻骨铭心的,就是母亲受虐时的惨叫声。
那个时候的他还什么都不懂,但在经历过同样的虐待之后,他才明白,母亲当时发出的声音,恐怕多半是故意的。
她叫得越是凄惨,那些男人就越高兴,离开的时候,才会多给她一些小费。
就好比他,皮肉之苦受得越多,肚子就越能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