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科帕奇到了山下,天伯让司机把车顶天窗打开,钻到外面看了看,然后坐回去说道:“去李村。”
“李村是个城乡结合部,人员情况复杂,还是多叫些人吧。”陈所长自言自语道。
“叫什么人啊?我一个人就够了,枪都用不着,咱们一进去就把他们给吓尿了。”郑强说道。
“那也要派辆车来啊,抓了人往哪塞?”陈所撇了郑强一眼。
“早知道就不让这小子来了,多余占个位置...”郑强嘟囔道。
“你们带的救护车不是还没走吗?我和申帅坐那辆车。”天伯说道。
“也行,让救护车跟着也好,别人会以为我们是过去救人的,不容易打草惊蛇,就这么着吧,先把人抓到再说。”陈所拍了板。
警车和救护车缓缓地开进了李村,天伯所养的老鹰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落在了一户大院的院门顶上。
这老鹰显然是经过训练过的,也可能它看到了一切,通过它税利的鹰眼,找到了他们所要找的捕猎者。
两辆车停下,陈所和郑强下了车,再加上司机一共三名警察,开始向院子里摸去。
天伯也下了车,从口袋中掏出食物去犒赏他的鹰。
车上就留下申帅一人,不是他听了郑强的话不敢下车,而是他脑子里又开始思念起了慕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他和慕容从此要生活在地球的两端,未来的日子里他还是否还能不能见的到慕容都是个未知数,更让他懊悔的是,因为事发突然,他甚至都没和慕容留下联系方式就分开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心被掏空似的,让他没着没落的。
他突然又想起了龙五对他说的话,是啊,他和慕容本来就是两个阶层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呢?自己的未来是个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慕容的家人肯定希望她嫁给王子一样的人,成为上层社会的贵妇人...
刹那间,申帅只觉得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不许动...蹲下...”
那院子里传来一阵叫喊声。
吵闹声把沉思中的申帅惊醒,他心想,自己还呆着车里干什么,正好下了山,不如就此离去。
下了车,不见天伯,申帅信步向院子里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一个少年趴在地上,郑强用脚踩着少年的头,盛气凌人地骂道:“你***雄,见了警察还不老实,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
郑强嘴里骂着,从腰中掏出手铐,正准备蹲下,突然从屋里冲出一壮汉,左手里提着一个煤气罐,右手忽地把阀门拧开,然后拿着打火机吼道:“好,反正我们也没活路了,大家一起完蛋。”
煤气罐里发出滋滋的声音,空气中立刻充斥着浓浓的煤气味。
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人手中的打火机。
被郑强踩在脚下的少年飞快地从地下爬起,一把夺过了郑强的手铐,那郑强好像被吓住了,竟然没敢反抗,少年见状冲壮汉喊道:“爸,快过来。”
那壮汉走到儿子旁边,那少年迅速地将手铐的一端铐在郑强手上,另一端竟铐在了煤气罐上。
郑强脸色苍白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把住院门口的陈所和另外一名警察这才反应过来,忙掏出手枪指着那父子俩。
“把人放了,否则我就开枪了。”陈所喝道。
“开枪吧,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那少年昂首喊道。
“好儿子,有种。”那壮汉赞赏地看着儿子。
两个警察的手哆嗦了一下,谁也不敢开枪,万一把煤气罐引爆了,这院子里的人没人能跑的了。
“别冲动啊,你们这是暴力抗法,是对国家法律的公然挑衅,赶紧把人放了,否则你们犯的罪就不只是涉嫌非法捕猎罪啦,还有妨碍公务罪、非法拘禁罪和故意伤害罪,数罪并罚,最高可以判十五徒刑以上,你们可要想清楚...”陈所长喊话道。
“放狗屁,是你们滥用权力在先,打伤了我儿子,反正我们烂命一条,有你们陪葬,我们怕个球,哈哈哈哈,来呀,开枪啊...”壮汉仰天狂笑道。
壮汉油盐不进,陈所长也没了招数,现场的气氛极其紧张,两名警察的脸上都流下了汗水。
那少年一看没人敢动,“啪”地扇了郑强一耳光,嘴里骂道:“你***雄,你刚才很嚣张啊,竟敢踩在小爷的头上,这会你怎么老实了,是不是想死,是不是想死...”
“他们不敢点火,你们冲上去啊。”天伯说道。
两名警察好像才醒悟过来,正准备冲过去,那壮汉喊道:“儿子快跑...”
那少年嗖地蹿到了屋里。
“来吧,只要保住我儿子,一命换一命,值...”壮汉狞笑着举着打火机。
两名警察又退到了院门口。
“唉,错失良机,错失良机啊...”天伯叹息着,扭头对申帅说:“我是脚不方便,若是平常时,早把这对父子给拿下了...”
说着话,那少年突然又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两把菜刀,忽地架到了郑强的脖子上,冲陈所他们叫板道:“来呀,有本事来呀,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要想我死他先死,要死大家一块死。”
“好诗、好诗,儿子,你太有才了...”那壮汉喝彩道。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简直就是一对混不吝,估计这爷俩也是这村子里的一霸,要不站在院子外的村民只敢远远地观看,而不敢走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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