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帅一听,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紧张地说道:“这、这不合适..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一个打黑工的,没有问题你能来打黑工吗?只要我告诉警察,你就只有一个去处,那就是,送到平安南道去挖煤。”阿珠妈勃然大怒道。
妈蛋的,老子就是去挖煤,也好过做你的老公。
心里想着,申帅就不客气地回道:“阿珠妈,告诉我平安南道煤矿怎么走?我自己去。”
“你...”阿珠妈气的脸都变了颜色。
“你、你、你什么你,我就是来找个活干,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扯什么犊子啊思密达...”申帅没好气地回道。
“来人啊,非礼啊...”
申帅话还没说完,那阿珠妈突然大喊了起来。
我去,这北韩都什么人啊,老子连碰都碰你一下,你就喊非礼,这特么的活没找到,反惹了一身的骚,找谁说理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吧。
申帅蹭地蹿出了这家商店,左右看了看,朝后面的巷子里跑去。
此时的天空已挂出一轮圆月,那皎洁的月光好像在大地上撒了层银粉,让奔跑的申帅藏无可藏。这里的建筑和中国城市大不相同,街道很长,规划的很整齐,一眼就可以看出很远,几队士兵不知疲倦地在大街上来回穿梭,申帅好几次都差点被巡逻的士兵给碰上。
时间不多了,一旦找不到住处,城里的夜晚比城外更不安全。
申帅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乱撞,找不到方向,又不能停下,这让他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
跑了一会,终于看不到巡逻的士兵,申帅气喘吁吁地停下,他扶着一户人家的木门,想在木门槛上坐下歇歇,却没想,那木门没关牢,他身子一斜,随着打开的木门摔到了房间里。
“谁?”房间里传来一声恐惧的低喝。
申帅吓了一跳,顾不上被摔痛的身子,抬头一看,是一间小作坊,里面摆着一个用泥做成的大炉子,还有一个像桌子似的案板,案板上面还趴着两个人,借着朦胧的月光望去,一对少男少女正搂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
“啊哟,好痛啊...”申帅站起身,痛苦地呻.吟道。
“你、你是干什么的?”一个颤抖的女声问道。
此时,申帅的眼睛也适应了屋子里的环境,他看得出这是一间小吃店,就装傻道:“我饿,我要吃的,我.干活,我要吃的...”
“我们这没吃的,你赶紧走,不然的话,我叫人了...”那女声惊慌地说道。
“我饿,我要吃的,我会.干活...”申帅可怜巴巴地说道。
“这是个傻.子。”少男低声对女孩说道。
两人正合计着,后屋突然传来了叫喊声:“秀敏、秀敏...”
“不好,我妈来了,你赶紧走吧。”
案板上的少女一把将身上的男孩推开,那男孩什么也没说,惊慌失措地逃出了门外。
“秀敏、秀敏...”
眨眼的工夫,后屋的脚步声就到了门前,那少女赶紧抹了抹头发,冲着申帅低声警告道:“我男朋友是国安局的,管好自己的嘴巴,别乱说话,否则我让他弄死你。”
少女说完,抢先一步把后门打开,笑容可掬地说道:“阿玛尼,我刚才听见有人敲咱家的店门,就过来看看,这个人是来找活的,你过过目。”
一个身材瘦小的阿珠妈走了进来,“啪”地拉了根绳子,屋子里的一盏灯泡发出昏暗的灯光,她并没有回答女儿的话,而是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申帅,这才狐疑地问道:“为什么不开灯?为什么把后门关上?”
“阿玛尼,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怕有坏人进到咱家吗?你以为我在和男人偷情吗?你看看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穿成这样,你认为我会和一个乞丐谈情说爱吗...”少女不乐意了。
申帅一听,赶紧朝自己身上看去,可不是吗?经过一天的折腾,衣服上浑身泥垢不说,一只袖子还不知什么时候被撕了个大口子,还真的像一个乞丐。
估计那少女的母亲也看清了申帅的打扮,这才悻悻地说道:“就算是来找活的,也不能轻易就开门啊,你又不了解他,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这黑灯瞎火的,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我怎么对你死去的阿爸尼交待...”
“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国家治安治理的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家伙是来做黑工的,只要给他一点点钱就行,咱家不正好缺个人手吗?就把他留下吧。”女儿附在母亲耳边说道。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父母是做什么的?多大了?结婚了吗?为什么出来找工作?有没有病?有没有身份证户口薄?有没有犯过什么过错?政.治上有没有什么问题...”阿珠妈冷冰冰地盘问起来。
“我饿,我要吃的,我会干活...”申帅索性装起傻来。
“这家伙有点弱智...”女儿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轻声对母亲使着眼色。
“要你说,我自己不会问吗...”
阿珠妈说着话,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啪”地抽了申帅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