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印刷很累吧,你怎么不找个帮手来一起做呢?”申帅关心地问道。
“以前这活都是董老师一人干的,自从她中风后我就接手了,其他的同学还要上课,我...我今天不用上课...”大志说着,脸色突然暗淡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用上课?”申帅追问道。
“这...你就别问了,我考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油印机是谁发明的吗?”大志忽然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申帅老实答道。
“我告诉你吧,是爱迪生。”大志少有的露出了笑容。
“你知道的真多。”申帅称赞道。
“是方小民老师告诉我的,他会的可多了,是他让我知道了很多的东西,也让我们认识了这个世界。”大志说道。
“唉,我是多么想再多给他们上几年课啊...”“孩子王”颤抖着声音在申帅耳边说道。
申帅突然明白了“孩子王”当初的选择,这是一名教师的职责,更是一个教育工作者的使命。
“我来试试。”申帅把剩下的玉米馒头塞嘴里,兴致勃勃地伸出手去。
油印机印刷看似简单,其实非常麻烦,不但效率极低,而且要时刻小心钢板中的蜡纸不能烂,否则就要重新刻一张蜡纸,要花很大的功夫才能印完一份材料。
这不,申帅刚刷了两下就弄坏了张蜡纸,结果手忙脚乱地换蜡纸、加油墨,一通忙活后,一张纸没印出来,反倒弄得满手、满脸都是黑乎乎的。
不得已,大志接过了申帅所造成的烂摊子,自己操作了起来。
“大志,你全名叫什么,我认识一个北韩人也叫大志。”申帅没话找话道。
“我叫彭富贵。”大志答道。
“富贵?这名字也太俗气了,为什么不叫彭大志啊?”申帅奇怪道。
“咯,我是这个大痣。”大志说着把衣领扣解开,胸前赫然露出一个大黑痣来。
申帅恍然大悟,然后哑然失笑道:“哈哈,你这是胸有大(痣)志啊。”
“方老师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才叫我大痣的。”大志也开心地笑了。
俩人聊了几句,申帅又帮不忙,忽然想到,董老师得了中风口齿不清,怎么给孩子们上课?于是,就想探个究竟。
和大志打了声招呼,他走到教室旁,偷偷朝里面观察。
这间教室很大,和附近的民房相比,算是最好的房子,教室前面摆放着一个书架,书架上放满了捐赠的图书。桌椅也很结实,是用树干直接锯成的板材与土块垒砌而成的,在大城市里,这些木材比用刨花胶合板材做成的课桌要好的多,价值也相应贵的多,而在这山里,这可能是最经济的办法,一种原始状的合理,现代的奢侈。
但墙上的黑板却暴露出了这奢侈背后的寒酸,那是用马粪纸板涂上墨的黑板,似乎证明着这里的教育仍然很“穷”。
让申帅奇怪的是,教室里四十多个学生的年龄段都不同,一眼看过去,很明显的有大有小,难道他们都念的是同一个年级?
“山里穷,缺教室缺老师,就只好将就了,我们这种班叫复式班,就是不同年级的学生在同一时间、同一教室、同一个老师进行教学。先给一个年级的学生上课,然后布置写作业的同时给另一个年级讲课,上半节可能是上语文,下半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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