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都是,你随便建,只要你有那个兴趣,有那个本事,哪怕你建座宫殿也行。
“什么时候发现浴桶里的老鼠是被毒死的?”
一把推开门,又顺手关上,苏唯开门见山,又尽量的压低声音问,房间里,厉莫谦也不过才刚刚用完早饭,此时正要倚着桌几读一读书,就被这女人一副兴师问罪的动作给冲跑了兴致。
手按一下眉心,厉莫谦笑道,“苏姑娘问这个,是想要知道凶手是谁吗?”
“废话!”
苏唯黑着脸道,“今天是只死老鼠,那明天呢?”
谁知道那人吃的饭菜里,也会不会变得越来越不安全,还有喝水什么的,难保也不会就成为下一个死老鼠。
苏唯想着想着,越发就觉得这世道不太好,人心都黑暗得不行。
“放心吧,不过一只死老鼠而已,还牵涉不到人命。”
厉莫谦勾着唇说,黑亮的眸光看着她,这女人一大早就来找他麻烦撒火气,这是装哑巴被憋得狠了么?
阳光透着窗子照进来,天气很好,秋高气爽,只是心头压着的这一种沉沉的戾气,苏唯不知要向哪里去撒放。
“总之,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人太危险。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眸光闪了一下,苏唯干脆利落的伸出手道,“卖身契还我,十两银子奉上,自我赎回。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什么奴婢什么下人,什么主子什么姑娘的,她统统都不稀罕。
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去了,她也都习惯了,人穷命贱,受不起他们这些大人物的照拂,会短命,会折寿,她怕。
“十两银子就想自赎?苏姑娘,你这是该把自己看得有多不值钱?”
厉莫谦扬眉一挑,意犹未尽的说,黑色的眸底,咄咄闪现的逼人色泽,似乎就像是一只正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大灰狼,而苏唯就是那个懵懂莽撞的小白兔。
如此美妙,才刚刚到手一天,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十两你都不行,那你想要怎么样?”苏唯忽然就觉得不太妙。
这男人,似乎她从来就没有看懂过。
可他也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她怕他作甚,难道还真能把她给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