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秦炳洲脱口而出。
“穆森。”当这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我在秦炳洲的脸上看到了诧异的神情,“马寻所做的一切的确是出于爱屋及乌,但她爱的从来都只有穆森,所以不要在把马寻对我对你们的好曲解,如果你真的视她为朋友,就别寒了她的心。”
我们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彼此的存在,她的每一次心动每一次痛,对我所有的好所有的付出,从来都只为一个人,我太了解她,所以我欣然接受,只有这样她的心才能好受些,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在为穆森做着些什么。
看着眼前已经陷入沉思的秦炳洲,我不想去安慰,本就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里,旁人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他一天想不通,就一天没办法从牛角尖里走出来。
“我喜欢马寻。”不知过了多久,秦炳洲忽然抬起深埋的头,冲着我说了这么一句。
我愣了,“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就想告诉你,我喜欢马寻。”然后自嘲的傻笑着说道,“我过来其实是想让你把马寻让给我,当然我知道感情这东西不能勉强,但是我就是想试试,现在看来老鬼我这辈子注定做孤鬼没有艳福啊!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总是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既然知道他是装的很轻松,那就干脆不去触碰,喜欢一个人不是罪过,但是要懂得把握尺度,如果不想失去,那就干脆从未拥有过。
“你们今天去哪儿了?”我刻意转移话题。
“去弄药,顺便看看道冉。呐呐呐,一提起那丫头你就来劲儿,要不马寻那么好的姑娘你看不……”见我沉着脸秦炳洲故意轻咳了一声,“那什么我说着玩儿的,你别当真。”
“花如雪怎么样?”
从醒来到现在,我始终不敢去问的就是花如雪的情况,更没有勇气走出这个房间。其实天养对我该是有怨气的,这怨气的来源就是躺在床上的花如雪,他太在乎这个太奶,虽然他很少提及,但却是对他最重要的人,可这个最重要的人,却因为我险些丧了命。
“情况还好,有马寻在一天她就死不了,但也醒不过来。”说着秦炳洲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是兄弟,不管是我还是天养,我们都没埋怨过你,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面对,其实你能醒过来,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谢谢。”这声谢,绝对发自肺腑。
秦炳洲先是一愣,随后赶紧摆摆手道,“客气了吧?”说着又拿起床头柜上的洋蜡,“尝尝吧,真挺好吃的。”
说完我们都笑了,又找回了从前一起在忘川河畔把酒言欢的感觉,他其实一点儿都没变,变得只是时间,多出的只是经历。
三年的不离不弃,够了,能有他们什么都够了。我该知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