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由眼角滑落,我能感受到他当时心中的痛,正如心魔所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的,所有曾真心待他的人都在消失,如果天双菱是第一个,那么下一个会是谁?是谁?
不停的想着问题的答案,不停的在脑海中涌动的记忆中寻找那个片段,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在我脑海中出现,心,一下子没了找落,或许当时的朗逸与我有着同样的感觉吧。
“知道吗?我早就想看你像狗一样狼狈的样子了,今天终于看到了,哈哈哈……”
一阵得意的笑声,刺耳的言辞在我耳边想起,画面定格在苜蓿城南的树林中,韩束身上的铠甲尚未褪去,已然伤痕累累的身子靠着手中的长枪勉强支撑。
“你以为我有那么容易倒下吗?凤敖宇,我会让你知道伤害韩家人,你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韩束冷眼盯着凤敖宇道。
“啊,真是不好意思忘记告诉你了,就在昨天夜里,韩家已经不存在了,若不是你连夜回来,恐怕早在边关就已经被赐死了,你不赶紧逃命,居然还往枪口上撞,果然跟你那死了的妹妹一样蠢。”凤敖宇讥讽道。
被激怒的韩束提枪冲向凤敖宇,以寡敌众换做从前他一定不会放在眼里,可眼下他以招架不住。
当朗逸率兵赶到之时,看到的是韩束的尸体,而他的头以被悬挂于苜蓿城的城楼之上,一切的一切都在强烈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那一刻什么理智都不复存在了,无论是我还是朗逸……
“啊~!”我呐喊着猛然坐起身,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眼角滑落。
多希望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个梦,全部都是梦。直到我睁开的时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因为我,不在是那个无助孤魂,而是有血有肉有心跳的人,而这躯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人的。
也在我睁开眼的同时,所有的愤怒怨气恨意都被压制住了,该是天养的封印起了作用,难怪当初心魔会用封印与我谈条件,就如他所说,知道真相的我,宁愿为魔。
如果不是残存的那一丝理智,就在看到韩束的头颅高悬于城门楼上之时,我已然成魔。
朗逸、凤敖延、周晓、心魔不同阶段的记忆,感觉,全部都容在了那具身体里,我不再是我,却仍就是我……
门被推开,当秦炳洲跟容都走进来看到我的时候,什么都不必多说。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面对面坐着的三个人,谁也不愿先开口,但是我却清楚秦炳洲心中所想,对周晓,他该是充满愧疚跟歉意才对,毕竟这个主意是他出的。
“我昏迷了多久。”
“半个小时。”
不过半个小时,对我来说却仿佛过去了几个世纪。
“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消失,周晓总有一天会在站在你面前,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你只当我借用他的身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