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摸着胡子点点头，“是啊，除非自愿消散，若不然下场更惨，小友让她安全的留在世间，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说完他向着李亮的方向一挥衣袖，李亮的额头上的符咒立刻自燃，李亮也睁开了眼。
“疼啊，救救我！”
他双手抱头大声惨叫，见到老道慢悠悠的喝茶，就跟没听到一样，我起身来到大坑边缘，冷冷的看着他。
其他人也围拢了过来，看着李亮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却无法站起身，叫声凄惨。意外的是崔莹莹和凌亚茹一个都没跑，同样恶狠狠的瞪着李亮。
“张萍，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凌亚茹忍不住低喊出声。
一股黑气从李亮脖子部位钻了出来，竟然形成了一个头颅形状，依稀可见，正是张萍的样子。就算是知道这跗骨灵是张萍形成的，看得还是让人心酸。
“萍萍……”
凌亚茹忍不住的哭了，可张萍的样子却变得极其狰狞，沙哑的嘶吼出声，“你还有脸哭，李斌是我的，可你却背着我抢走。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没有……”
凌亚茹哭着摇头解释，可跟执念形成的鬼物，是没道理可讲的，张萍的脖子变长，向着凌亚茹扑来，一嘴的獠牙，仿佛是要吃了她。
“滚回去！”
一声利喝，红衣恶鬼不用召唤主动护主，一脚就将张萍踹了回去，张萍变得更加歇斯底里。
“你们都该死，李斌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撕心裂肺的喊完，扭头又看李亮的头颅，“都是因为你，我已经还你钱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她一口咬在李亮脸上，李亮叫的更惨了，伤口处流出乌黑的血迹。
“够了，我有办法将你留在我身边。”
当我开口，张萍这才注意到我也来了，一双纯黑色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接着流出了鲜红的血泪。
“我恨啊，你为什么让人把我送回来？”
张萍吼叫着哭了，弄得我眼泪也止不住的流淌，难道真的怨我吗？我只是想保护她，让她过普通人的生活啊！
用袖子狠狠一擦眼泪，见她还保留着记忆，我直接问出声。
“我就问你，你是想留在我身边？还是想消散天地间吧？”
“我恨啊……”
“闭嘴，别嚎了！”
一声大吼，把如今是鬼的张萍吓得也不敢吭声了，怯怯的看向我露出委屈的神色。
“我如今这个样子，还能留在你身边吗？”
“可以，不过还是鬼！”
我的回答很肯定，张萍猛的点头，我强挤出个笑容一指李亮。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吃了他报仇。”
张萍立刻大喜的钻进李亮的额头，李亮的惨叫更响了，疯狂撕扯自己的头发。
我抬起腿，靴子外侧同样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立刻抽出划破掌心，当鲜血流出，蹲下身狠狠的抓住了李亮的头。之所以还划一刀，是发现这样的话，能最大可能的保留被吞鬼物的神智，不想张萍一切从头再来。
就算是跗骨灵，张萍仍是抵不住鬼面的吞噬，被猛的吸了出来，我一看手腕，果然出现了一个新的纹身，那是坐在一个白骨堆上的女鬼，正是张萍的样子。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