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是随口瞎编的,我也不知晓该如何做。”冬至笑眯眯地盯着来人,正当那人以为她要应下时,冬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那东家眯了眯眼之后,随即继续笑着应道:“虽是姑娘随口报出的菜名儿,可我听着这些个名儿便是有了胃口,倒是想吃吃看的,这倒是姑娘的能耐了。若是姑娘有空闲,我想请姑娘往后常来我们这酒楼坐坐,为我们酒楼那些个新菜取名儿如何?姑娘安心,我不会亏待姑娘的,我每回都会给姑娘封个大大的红包,定是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这人怎的竟是这般难缠,竟是不理会她的推辞,又找了个由头将她往这酒楼拉?
“若是姑娘觉着自个儿一人来不便利,那也能找人陪着来呐,如身边儿信得过的丫鬟呐,都是能带过来的。我们这儿是天下第一楼,姑娘安心,只要你进了这楼,便是有人护着你的!”见冬至没应声,那东家继续劝说着冬至,直接将他一开始抬上去的二郎三郎他们给无视了。
“多些这位东家的好意,我们家闺女在屋里还有事儿,没那功夫随意出来,再说她也就说说,用不着当真,不过是孩子的玩笑话,还请这位东家莫往心里去。”李小柱站起身,对那东家抱拳,笑着推辞了那东家的提议。
闺女虽说能耐,可到底也是个姑娘家,往后还得嫁人的,怎的能常来这种酒楼与那一群厨子为伍?这要是传了出去,冬至这名声可就又要坏了!所以李小柱断是不会让这事儿这般轻易发生,所以他才二话不说,站起身便是推辞。
“李老板这话可就不对了,就是嘴上功夫,那也是没几个人能办到的!这嘴上功夫最是考验人了,嘴上功夫好便够了,能挣不少银子呐!李老板莫不是怕我封的红包小了拿不出手?若是这般,李老板开个数儿,您说是多少咱们便是多少如何?”那东家又是滔滔不绝地开口了。
见着他上下嘴皮子一直动着,冬至觉着他定是练过的,要不怎的能这边片刻不休地继续说着这些话?一说到价钱,他便是开始抱钱数了,丝毫不给她一家子还嘴推辞的机会。
这人好似一直想着将她留在这酒楼里,不只是要让她取名儿这般简单。毕竟随意找个书生过来,给菜式取个好听的名儿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啊,干啥非要请她?她与他可是头回见面儿,这人为何这般奇怪?
“这位姑娘,我知晓你是真有能耐,这些个菜名儿可不是随意便是能说出来的,你说的那些个菜名儿可都是包涵了那些个菜式大体的做法儿,只是这到底该如何做我们还是不清白,还请姑娘指点指点!”那东家说着,便是一个弯腰,对着冬至鞠了个躬。
冬至坐着的,这个大礼她还来不及避开,只得受着了。
既是受了人家这一拜,自是没有不还理的道理了。再说这人瞧着便是有事儿,且又不像是有恶意,这倒是让她有些好奇这人想做啥子,她且跟着去瞧瞧,看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打算好了之后,冬至站起身,与李小柱他们交代了一声之后,便是走到了那东家的跟前儿,抬眼瞧着那意图过于明显的东家,说道:“东家,既是如此,那咱们便是去厨房瞧瞧吧,左右他们还没上菜。”
那东家见冬至应了,连连点头,因着这笑,双眼再次眯成了一条缝。冬至瞧着他那丹凤眼,倒是觉着这人笑起来好似极让人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