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答案?”沈墨轩听了冬至的推论之后,问道。
冬至再一一回想了之前她瞧见的那些人的神情,再次确信了之后,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儿瞧着。”沈墨轩留下这句话后,起身,再次招呼冬至道:“遇到难处,让阿九来找我。”
“慢走。”冬至也不起身,只是这般应了一句。
在这之后,冬至便想着要跟踪她疑心的那人,可等第二日时,她却是得到了那人死了的消息。
此刻,酒楼里已是来了官差,将酒楼围了起来,仵作开始验尸,冬至坐在门口,正对着那尸首,面无表情。酒楼门口已是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对着酒楼指指点点,那些个话就是冬至不留心也是听到了不少。
是她将事儿想得简单了,昨日她还觉着只要将这人揪出来,便是能顺藤摸瓜,将背后之人揪出来,可这才过了一晚,这人便是死了。这下子线索断了,且死无对证了。
此刻的她有些想不通,这奸人的卖身契可是在她手里,为何他还敢做出这等事儿。还有那背后之人,怕她查到便是将这人杀了,还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这才将这人杀了,抑或是他怕她追究,所以自杀,这些她都不得而知。是她愚笨了,竟是让人有了这可趁之机。
冬至心里各种思绪杂乱不堪,她自个儿也不知晓下一步该如何。若是酒楼只有这一个人这般,那往后酒楼就是安全的,可若是酒楼里还有他的同伙儿,那可就危险了。昨日她可只揪出了这个人,若是还有别人潜伏着。那这人可是太危险了。
挫败感,这是冬至此刻最大的感受,她想,或许以往的我她太过自以为是了。
“死者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外,身上没别的伤口,应是自杀身亡。”仵作摆弄着尸首,说出了他的结论。
听到了仵作的结论之后,这头的捕头走到冬至跟前儿,朗声道:“李姑娘,照着你的要求,我们将尸首在这酒楼当场验了,是自杀。这人是你家下人,该如何,还得姑娘说了算。”
若是京城的百姓,人若是死了,那他们是得查一番的,可若是别家的下人,那就是主家说了算了。
“既是这般,那就不劳烦各位了。”冬至压下心底的情绪,站起身,说完这句后,笑着吩咐楼青:“去给几位官爷倒杯茶水喝!”
那捕头听冬至这般吩咐后,连连摆手,推辞说还有公事儿,不喝茶水。
冬至将他拉到酒楼里头的桌子上坐下,楼青端了几杯水就过来了。将茶水递给那捕头时,手轻轻一动,便是将一个钱袋子丢进了捕头的衣袖里。那捕头装作没瞧见,继续与冬至笑谈了两句后,这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