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把药喝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啊?男子汉,就不能喊疼,知晓不?”袁将军端起药碗,又去给那孩子喂药。
冬至瞧见父子两这般,知晓这袁将军是真欢喜他这孩子,要不不会这般好脾性。
“袁将军,您可是大将军,还当着孩子的面儿,如何能将事儿这般糊弄过去?若是孩子都学了去,往后将军你不会后悔吗?”冬至紧紧地盯着袁将军,开口问道。
袁将军背脊一直,却是不说话了。
“若是将军想要怪罪我们酒楼也成,你说该当如何,我照办便是。”冬至再次开口。
袁将军皱了眉头,再次将手中的碗放到桌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盯着她,怒道:“门在你身后,你不会走我教你,我儿子要歇息了!你是世子妃,我现在不能对你如何,你也莫惹恼了我!”
冬至知晓这是真的动怒了,知晓自个儿不能与他硬碰硬,只能软着来了。这个将军以往可是一丝破绽都没有的,今儿个却是露出了一丝破绽,冬至倒是觉着今儿他有破绽了。
提起裙子,走到床边儿,端起一旁的药碗,冬至也不理会坐在床上的袁将军,直接扶起那孩子靠着床柱坐好了,拿调羹舀了一勺子药,弯腰就去喂床上的孩子,床上孩子睁眼瞧向冬至,又瞧了瞧他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在冬至过来时,袁将军便是让开了,毕竟是男女大防,大意不得。
“世子妃,这个不劳烦你了。”袁将军硬生生地想要拒绝,冬至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丝毫不理会他,只是将汤匙递到那孩子唇边儿,那孩子乖乖地张开唇,将那极苦的药喝下去。
袁将军见冬至不理会他,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毕竟是世子妃,能在这儿与他解释这般久就已是极有诚意的了,这个时候又是帮着他儿子喂药,他也不是这般不识好歹的,也就闭了嘴不再恶言相向了。
一汤匙一汤匙地帮着这孩子喂完药后,她还拿了帕子帮着那孩子擦干净了嘴角沾着的药汁,随即才将空碗放到一旁,将那孩子扶下来躺下后,还帮着他盖了被子。
“将军,我知晓你孩子遭了这罪心里难受,可就是因为如此,咱们更应该将这事儿查清白了。这回中毒的可不是只有你们,还有不少老人,这事儿可是惹大发了,我可是不想背这黑锅,就是不知晓将军你是不是也是这般不情愿让人糊弄。”冬至瞧见袁将军脸色好了些后,继续说道。
那袁将军一拳头捶在一旁的床柱上,直将那张床锤得前后摇晃,那原本躺下闭上了双眼的孩子睁开眼瞧过来,见是他爹之后,又闭上了双眼。
“好,这事儿你就去查,我只要知晓最后结果!”袁将军收回手,怒气道。
冬至点了点头,再次提议道:“袁将军可否将楼下围着酒楼的那些个士兵撤了?这事儿就是我们酒楼发生的,那些个人都是在这儿,定是逃不了的。我们去请了大夫过来,你这些个人往那儿一拦,谁还能进来帮着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