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心酸,他只觉着自个儿就是一厢情愿,将自个儿的一颗心丢在了阿九身上,人家却压根儿便没将他当回事儿。
步子越迈越小,越迈越小,最终慢慢儿停了下来,站在走廊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一转身,回到了世子屋子外头守着。
这回一口气“扑哧”一下就没了,他后面儿也不敢再提起这事儿。只是时不时与以往一般逗一下懒懒,却不再有哪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儿了。
之后的日子,因着世子长长出去打仗,他倒也没与懒懒怎的见面,这份心思也就慢慢儿压了下来。
直到那除夕也,他喝醉了,酒壮怂人胆儿,他就这么抱着懒懒的腰喊出了自个儿的心声。不过他醉得厉害,也不知晓懒懒是个什么反应。等第二日醒过来时,他倒是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只是在出来正面儿碰上一人时,那人却是拿手挡着嘴偷了了一声。
“等等,你谁,为何会在这儿?还有,为何你要对着我笑?”阿四瞧着眼前这人眼生,当下抓着他衣袖,警惕地问道。
那人黑了脸,当下道:“我是阿六!”
说完,直接将自个儿衣袖从阿四手里抽出来,一仰头就越过了阿四,离去了。
阿四挠了挠自个儿的后脑勺,瞧了眼阿六之前站的地儿,愣愣道:“自个儿长得这般让人记不住,倒是怪别个了,真是无理取闹!”
念叨完,继续向前走。
还没走两步呢,又遇见了阿二。阿二摇着自个儿的纸扇子,春风满面地走了过来,“阿四,新年好哇,昨晚睡得可香?”
“睡得挺好,就是现在头疼。”阿四不觉有异,只当阿二是新年了与自个儿拜个年,当下毫无防备地将自个儿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宿醉嘛,总是会有些不舒坦的,阿四啊,有时候喝喝酒也是不错的,能见着不少趣事儿呐!”阿二摇着自个儿的纸扇子,笑呵呵地说完,随即也越过阿四,往后头离开了。
阿四再次挠了挠自个儿的后脑勺,总感觉今儿个遇到的这些人都怪怪的,可又说不准究竟为何怪。
到了世子身边儿,准备让阿七去休息时,却见阿七都是偷偷转头别开不瞧他。
这回阿四若是还不知晓这些人有事儿瞒着他,那他就是傻子了。当下他飞身上屋梁,一把抓住阿七的衣裳,问道:“说,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没有。”阿七绷着他的冰块儿脸,冷冷应道。
“你这死冰块儿都笑了,还敢说没有?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让你去睡觉!”阿四冷声威胁这阿七。
这死冰块儿,整日里扳着张脸,冷冰冰的,却最爱睡觉,所以一般都不爱搭理他们这些人,就怕他们打搅了他的好梦。
听说睡不成,阿七当下不再隐瞒,直接应道:“你昨晚抱着阿九的腰,说喜欢他。”
阿四“轰”地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竟然会做这种事儿?难怪了,难怪今儿个那些人都是怪怪的,原来是发生了这事儿!可这些人竟是没一个告知他的,还都瞒着他,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