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绝手搭在没有知觉的双腿上,半垂着眼帘,长如蝉翼的睫毛底下映出一片阴影,“在鬼王府的半个月,如果萧厉欺负你,便回来,不要委屈了自己。”
陆夭漫讶然。
他是如何知道她这半个月不是去游山玩水,而是要去鬼王府的?
果然跟晴儿说的一样,陆清绝的心思竟清澄如明镜。
什么都知道。
她在他面前就跟个白净的纸一样,上面写着什么。
他全都知晓。
绝哥哥竟然比萧萧还要厉害。
陆夭漫心中唏嘘。
早知道就直接跟他挑明真相了。
既然他已经猜到了,也没有阻止她,那也就不用隐瞒了。
“绝哥哥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诺一看着陆夭漫带着晴儿离开华清园,眼里写满了愁绪。
“少爷,您为什么会允许小姐住在鬼王府半个月?”
“不然能如何。”陆清绝指骨泛青,如蝉翼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我只有站起来,才能有机会跟萧厉争漫漫。”
如果一辈子都在轮椅上。
谈何去争取漫漫。
就算争取过来,也给不了她幸福。
待他双腿康复之日,便是萧厉坠入地狱之时。
他要将萧厉身边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夺走。
包括本来就属于他的漫漫。
翌日,柳一寒如约来到了镇国将军府为陆清绝诊断病情。
陆夭漫也守约去了鬼王府。
去的首日就饱受萧厉的各种摧-残。
“你不守信用!”
萧厉搂着她,“我没不守信用,阿漫说不许抱不许亲,那我只搂只摸,并没有违背阿漫的话。”
陆夭漫快气到岔气。
就知道这男人没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