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嫔,我…”
阮流烟的一针见血使东方溶语塞,此情此景不用再说什么,所有的一切已然明了。心中那团摇曳的火苗熄了下去,强颜欢笑,阮流烟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自己在东方溶手心里的纤指。东方溶被她这番动作惊得脸色骤变,被阮流烟抬手阻止她欲要开口辩解的话语。
“我明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对不起,嫣嫔!我没有阻止那个人,可是你知道的,那个人的权力,我不可能跟她去抗衡的。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消气——”抓住阮流烟的双臂,东方溶表情痛苦道,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的离她而去,如果现在抓不住,以后很难再会拥有。
面容浮起一抹淡笑,阮流烟抬起双手轻轻拂掉了东方溶的手指,“我知道,公主,我不怪你。”似是不甚在意的拂了拂衣衫,阮流烟从座椅起身朝着东方溶施了一礼:“公主,臣妾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了,臣妾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转身的那刻,东方溶在小声唤阮流烟,让她别走,东方溶的声儿带了哭腔,她声儿里的无助让阮流烟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阮流烟只当是没听到,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出了宫门,阮流烟抬首望天,望着这湛蓝天色,她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所有的一切终于可以一笔勾销了,关于她因为自己和苏长白的事对东方溶产生的的愧疚,还有东方溶知道了她和苏长白的过往后怒火下推了她的那两次…
这里没有纯粹的友情,是她自己认为自己怎么对待别人,就会获得别人对她同样的对待,事实证明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因为就在她为了东方溶的生辰宴精心制作礼物时,东方溶这个“朋友”却明知在有人要害她的情况下对她置于不顾,两者对比起来,阮流烟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失魂落魄的回到重华宫,宫内东方恪已经等候多时,强打起精神,阮流烟向浑身散发着薄薄怒气,端坐在软榻的的男人请安。东方恪脸色微冷,见女人低着头,一副好似他是穷凶极恶之人,犹如迫害她了一般似得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不悦的感觉更盛。
“去哪了?”东方恪的问话不带一丝温度。
“回皇上,臣妾去了凡水宫看望公主。”
施礼后起身,阮流烟低声回答,身子伫立在原地未动
“过来。”
带着愠怒的嗓音响起,阮流烟乖巧的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东方恪扯进了怀里,“身子还没好就出去吹风,爱妃到底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朕什么?难道说爱妃是故意出去吹冷风,是想要病情加重无法兑现承诺么,看来苏司乐——在爱妃心中的地位也没有那么重吧!是朕想多了。”
东方恪的冷嘲热讽成功的让阮流烟身子瑟缩了一下,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吃了一惊,随后眼中怒火喷薄,似要把眼前的人儿烧燃。
“臣妾当然没忘。”
阮流烟挣脱了他的怀抱退到地上,伸手就解自己的衣衫,“臣妾这就兑现跟皇上的约定,还望皇上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三两下褪去外衣,首饰,脱的只剩褒衣,阮流烟走上前除东方恪的外衫。
“等等。”
被男人迅速的抓住了手腕,阮流烟不解抬头,正对上东方恪愠着讥诮的目光,“既然说了是爱妃取悦朕,难道爱妃就打算——
穿成这样来取悦朕?”扫了她周身一眼,东方恪冷笑:“朕对粽子可没兴趣!”
“你!”阮流烟脸色涨红,她终于明白了东方恪的意思,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她,才会说这样的话来!刚才在凡水宫揭开的真相她还没调整好,又遭遇东方恪如此对待,阮流烟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眼眶微热,她索性一赌气除去周身全部贴身衣物。
脱的只剩仅能遮住前方两片柔软的妃色肚兜和下|身薄薄的里衣,阮流烟直视东方恪目不转睛的目光,同样冷笑开口:“不知皇上可还满意?若是不行,臣妾还可以再脱!”端坐在软榻的东方恪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喉结,冷哼一声:“爱妃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