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烟惊慌失措,挣不开男人的束|缚。
这是苏长白第一次吻她,完全充满侵略性和强势一个吻,仿佛所有的热情和心碎都在里面。苏长白失去了理智,用尽全力的拥抱几欲让阮流烟喘不过气来,于是只好咬他的唇让他在疼痛里清醒。
一吻完毕,分开的两人的唇间都染了血色。
“你不要这样。”猛地推开对方,阮流烟快速的后退两步跟对方拉开些距离。苏长白见阮流烟已视自己为洪水猛兽般,神色不由更失魂落魄。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转身跃出窗口离去。他的动作太快,快到阮流烟想出口唤住他时,窗口处已经不见人影,跌坐在椅凳,阮流烟心跳如鼓。她不想伤害苏长白,但现在两人的身份已再无可能,长痛不如短痛,她只盼望苏长白对她的执念不要太拗烈。
凡水宫
“公主,苏司乐来了。”
听到凉音站在门口通报,还在对着铜镜整理仪容的东方溶迫不及待的冲突了寝房。一路拐了两个走道长廊,终于望见心中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背影,东方溶不禁微微露了笑意。
自从应下指婚一事,她和苏长白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她知道苏长白心里装着谁,答应指婚也是因为那个人,可不管怎么说,苏长白既然应下了这个婚事,那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了。
东方溶一直以为苏长白是无法坦然面对她,她也不想把人逼的太紧。这些日子也忍住不去打扰他。唯一让东方溶没有想到的是,苏长白居然会主动来找她,难道说这人是愿意试着接受她了?
东方溶心中猜测,吩咐凉音退下,她走近了凉亭,慢慢接近凉亭里长身玉立那人,她想悄悄的给他个惊喜。然未等她走近,一身白衫、衣袂飘然的苏长白已经转过身来。“公主。”
入耳之声嘶哑低沉,东方溶一愣,打量苏长白面容,他静静的望着她不发一言,眸子里有微微烧燃的怒意。从方才走近苏长白开始,东方溶心中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些不安,却不知道心中的躁动和不安到底来自哪里,现在望见苏长白隐忍着怒意盯着她的模样,这让她把一切了然于心。
“你都知道了。”东方溶轻声道。
苏长白点头,冷淡平静:“臣都知道了。”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要跟本宫退婚吗?”
东方溶设想过无数种阮流烟并未有孕被拆穿以后的应对,无论哪一种,她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平静,甚至还问出那各自心中有数的结果。
苏长白似是有些惊讶东方溶的平静,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既然误会已清,恕臣不能迎娶公主。对于公主之前的所作所为…臣可以既往不咎,臣无法担当公主厚爱,唯愿公主以后如愿觅得良婿。”
“等等!”东方溶唤停施礼后欲要离去的苏长白,“婚事乃皇兄亲指,你退婚就是抗旨不尊,是要杀头的,你难道不怕死?”
“臣问心无愧,死亦何惧。”
苏长白顿了顿脚步并未回头,“对不起,公主。”
“不要跟本宫说对不起!”
东方溶冲上去环住苏长白的腰身,“不要退婚好不好?苏长白,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忘了她吧,我陪着你,我陪你好不好——”
秋日的衣衫并不厚,有温热顺着后背的衣衫侵入,那是东方溶的眼泪,得出这一认知的苏长白并没有停住掰开东方溶手指的动作——他只是外表看起来温和良善。
东方溶死死的环住他,苏长白只在她腕间轻点,她的双手便无力垂下。“你!”东方溶不可置信,他居然对她用武?
苏长白转过身来,“公主,臣告辞了。保重。”
留下这句话,苏长白头也不回的离去。
东方溶蹲下身子,双手抱膝嚎啕大哭,她不懂为什么她已经这么努力了,苏长白还是不爱她。甚至在得知她骗了他阮流烟有孕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来跟她讲退掉婚事。
难道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她的位置?
东方溶不甘心,她只能用哭泣宣泄心中的委屈、不愤。这一场痛哭只持续到她的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凉音在一旁吓得不知所措,太医院太医也来了几波,在凡水宫内进进出出直到夕阳渐歇方各自退去。
嘉和公主的嗓子突然间伤了,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消息在皇宫里传了个遍,此时东方溶靠坐在床铺的枕头,帐幔外是面沉如水端坐在矮凳的东方恪,苏长白果真去找东方恪退婚了,现在正在乾清宫正文跪着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