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心说,褚霄长得真的很不错,又是个沙场上下来的,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男性魅力真不是一般小白脸能比的。傅令月看了一会儿,嘴角的涎水缓缓而下,将她胸前都打湿了。
谢青岚顿时好笑,这小丫头这样小就是个看脸的家伙了。好在褚霄长得不可怕,不然这小丫头那哭起来,俨然就是要哭倒长城十万里的孟姜女。
褚霄抱着傅令月也是有些尴尬,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便宜外孙女给伤了,见她半点不怕自己,也是老怀甚慰,大掌托着她小小的身子,笑道:“这孩子是个灵动的,总叫我想起了阿萝儿时的模样。”
想到褚青萝,谢青岚眼角眉梢都扬起笑意来:“青萝是个明艳的姑娘,得人欢心也是情理之中的。”又喃喃道,“只是我如今这样子,也实在不能进京去探望一二。”
虽说傅渊装死这件事被越王等人察觉了,但不拘怎么样,这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为了让人不起疑,戏要做全套,只好把所有亲近的都瞒过去,这样才能瞒过京中的世家,还有刘寻那傻缺。
谢青岚这样自我安慰着的同时,抬眼却见褚霄脸色满是惊诧,顿时也是目瞪口呆了。父女俩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褚霄才急道:“青岚的意思,是阿萝不在这里?”
谢青岚也是一脸懵逼:“父亲何意?青萝怎会在冀州?!”这话一歇,两人同时站了起来,把傅令月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谢青岚忙慌慌的接了女儿安抚,心却是猛烈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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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事的起因,时间倒退回两个月前。刘肃去了粤地已久,而褚青萝的肚子是愈发大了,在齐王府中安胎。
因为谢青岚一到冀州就早产了,可把人吓得不轻,褚青萝担心得很,但又听闻陆贞训在那里,心中也是踌躇起来了,恰巧齐王妃有些不妥,齐王府里无人理事,太妃年岁大了,总不能出山吧。只好让褚青萝出马了。
而淑仪郡主虽是有孕在身,但却半点不含糊,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待齐王妃好了,褚青萝要动身对的时候,谢青岚寄信来说是不用了,这是只好作罢。
好了关键来了,约莫两月前,褚青萝收到了谢青岚的信,说是在冀州守孝之中,实在是苦闷不堪,求褚青萝去和傅令月玩玩。褚青萝欣然应允后,就动身了。
而动身到了现在的结果,居然是谢青岚把这妹妹弄丢了,褚霄这二十四孝老爹实在淡定不了了。原本抱着希冀来看看亲闺女和干闺女,结果这下可好,还揣着猴子的亲闺女居然不见了;还有更好的,干闺女根本就不知道亲闺女来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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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中,褚霄和谢青岚的表情完全可以做成一套表情包——大写的囧和懵逼。云舒立在谢青岚身边,见她完全失神,赶紧扶了她的手肘:“姑娘。”
谢青岚这才回神,低声道:“父亲之意,是青萝是收到了我的书信,这才动身往冀州来了?”见褚霄点头,谢青岚惊道,“绝无此事,即便嘉嘉无趣,在守孝之中,我又怎会让青萝来陪?”
褚霄道:“我与你娘也是想到了这个,还寄过书信来确认,却得到了明确的回复,你娘这才肯放心让阿萝来。”褚霄脑门上青筋突突直跳,“难道有人截了阿萝去?”
“此事非同小可!”云舒立在一旁,蹙着眉头,“此举俨然是一石二鸟之子!姑娘和大长公主、驸马的关系非同寻常,以姑娘的名义叫走郡主,省时省力,郡主待姑娘一向是视为亲姐,更不可能生疑。一旦郡主失踪了,大长公主和驸马必然向姑娘兴师问罪。既是离间了双方的情谊,又能将郡主劫走……”
“那为何劫走青萝?”所谓一孕傻三年,一急之下,谢青岚智商俨然要往负数去了,深深吸了口气,又甩了甩头,这才道,“或者,劫走青萝的原因,是要挟。”她一边说,一边看向了褚霄,“父亲是大将军,手握重兵,而青萝嫁进了齐王府,齐王手上也是有兵权的。用青萝来要挟父亲和肃哥哥,用她腹中孩子来要挟齐王府!”
这是迄今为止最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节骨眼上,要挟手握兵权的朝臣,能从中谋利的,只有……
“父亲,此事不宜声张!”谢青岚现在懵得厉害,只能往自己认为好的方面想了,“北戎来势汹汹,父亲不可轻敌。青萝那头,我来想法子,万不可声张,一旦人心散了,那就是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