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客栈,秦澈就施展轻功,疾奔而去。
在原小说里,玉展是在分从山山脚处遇到被人追杀的凌然的,秦澈还记得那附近有座破庙,因为作者后来罕见细致地描叙了一下因为受到内伤而毒气翻涌、在破庙里痛苦了整整一晚的玉展。
一想到这里,秦澈就皱紧了眉头。
一个时辰后,他静悄悄地落在了一颗树上,调整了一下内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场景。
凌然被五六人围在最中央,浑身上下一袭绛蓝色长衫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深紫,他眼神已经一片浑浊,动作也有些迟缓,好几天不眠不休的逃命让他仅仅凭本能在打斗。尽管如此他的剑招依旧凌厉,一剑刺去必然让对手添上道伤口,丝毫不顾对方的攻势,只攻不防,好像不要命了一般。
“啧啧啧。”秦澈在上头看得兴起,不由得摇了摇头。还不就是为了他心中那朵叫做杨清言的白莲花。如果不是杨清言,他们两人也不会在好不容易找到奚花堂用婴儿炼制秘药的证据之后被发现,他也不需要为了替杨清言吸引主力而奋不顾身。
要说,虽然凌然对待凌玉展的确无情,对杨清言却真的是一往情深。杨清言从头到尾给他捣了那么多的乱拉了那么多次后腿,看完一整本小说后除了为玉展心痛,秦澈最大的感受就是恨不得打死杨清言了。明明自己没有那个实力,还每次都深情款款地对凌然说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如果不是他,凌然也不会受那么多次伤惹到那么多的仇家了,不过凌然倒是心甘情愿便是。不然怎么叫冷酷忠犬攻x温柔深情受呢!
哼!秦澈安逸地坐在树上把凌然和杨清言狠狠地嘲讽了一顿,双眼认真地盯着下面的情形。他倒是不着急下去,一来,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那还剩下的五人,最好再让他们消耗几分实力。二来,对于凌然,他恨不得他能多挨几刀,只要不死了就成。
在他观察期间,凌然又是一剑直接击中对方一人的心脏,于此同时,他的腹部又多了长长的一条伤口。奚花堂当初有十几人追杀凌然两人而来,后来分去了两人追杀那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脸,剩下的人都追着凌然杀来,现在却只剩下四人。带头的中年男子思及回去会有的惩罚,怒火顿起,他猛然发力,一个剑花挽起,一道银光直直地朝凌然射去。
凌然早已流血过多,此时又在忙着招架左边的两人,倒是根本没有能力顾忌到右后。
树上的秦澈眼皮一跳,一掌就朝剑尖击了过去。中年男人只觉得手腕一寒,五指立刻僵硬,手里的剑猛地坠落在地。“啊,打偏了。”秦澈咧了咧嘴,本来想要打剑来着。
凌然也感受到了一这股袭人的寒意,他浑身一颤,却很快回过神来,抓住这个机会转身一剑刺去。中年男人整个身子朝左一偏,原本应该可以很轻易地躲过这一剑,却因为从手腕一直蹿上肩头的寒气生生慢了半拍,肩头立马有鲜血喷涌而出。
立刻,几道或阴冷或疑惑的眼光朝着秦澈的藏身之处望了过来。
这下他再也不可安稳看戏了,只得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一提内力,轻飘飘地落了下去。
他温和微笑道:“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可不是仁义之道。”
“关你何事。” 好不容易快要解决掉凌然这个麻烦的货色,却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如何不叫人恼怒。带头男子冷哼了一声,“我奉劝阁下一句,最好迅速离去,否则......”
“否则如何?”秦澈脸上还带着笑,却是全力鼓动了体内的寒气,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一股深厚的内力在空气里激荡,好像下一秒就能让他们血液停流。
虽然凌然已经强弩之末,奚花堂的四人也都伤得不轻,中年男子咬了咬牙,恨恨地瞪了眼前的二人一眼,“走!”
好在他们已经毁掉了那件会暴露奚花堂的证据,就算凌然宣告世人,他们也可抵赖两分。再说,堂主早已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如果不是凌然,他们也正准备堂而皇之地向武林暴露自己的野心。只不过,还要等上几天罢了。现在凌然重伤在身,也能拖上几天了。
见四人走远,凌然再也忍不住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他一直是拼着一口气在使剑,现在知道自己安全了,倒是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了。
“你没事吧!”秦澈温和的眼神盯着他,略带两分担忧。
“无......无事。”凌然忍不住轻咳了几声,虽然艰难,还是硬撑着给秦澈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多......多谢兄台相救。”